容晨在書房裡聽醒花稟告夫人跑去棲音閣,微不可聞的嘆一聲。夫人雖說不生氣,但到底也是傷了心。
「大人,這該怎麼辦啊?秦太醫還說不可讓夫人多思多慮,夫人要是這樣難過傷心,對身子可不好啊。」
醒花那麼說也是逼不得已,平日大人最能哄小夫人歡喜的。
聞言,容晨卻不答話,只是默然的看著手裡剛裱好的畫作。
在棲音閣里懶怠大半個下午,江之晏這才想起還未用過膳。肚子有些餓,抱著兔子回到河清海晏。
在門口躊躇不知該不該進去,因為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容晨。
可在門口猶豫許久,才發現整個院子空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進去後,只發現冒著熱氣的飯食在桌子上放著。
怕食物冷,都用砂鍋烹煮還蓋著蓋子。
江之晏沒多想,將兔子放到一邊收拾收拾開始吃東西。自己吃完餵兔子,等一人一兔都用好之後,還發現在院中的吊具。
「咦?」方才進來的時候還沒有,江之晏沒多想,拿著吊具就去附近院子裡的小溪釣魚。
入夜後天冷,江之晏只能抱著兔子取暖。
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釣魚,也挺舒服的。
江之晏靜靜看著浮標,看也沒有動靜。時不時低頭看兔子,兔子也很溫柔安靜。
夜風吹過來,冷的小笨蛋打個寒顫。
這時肩膀一重,江之晏回頭,下巴卻意外擦到容晨的手。手很冷,凍得人一縮。夫君的手一直都很暖和,怎麼今日這樣冷。
容晨只是安靜的為小夫人披好狐裘,便轉身離開。
看著夫君離去的背影,江之晏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都沒說,任由人離開。
他不知該怎麼面對夫君,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釣完魚回去時,金盆里水是熱的,茶水也是熱的。江之晏自己脫衣洗漱洗腳,再爬上床睡覺。
容晨是在外生等到小夫人睡著之後才進房來,輕手輕腳的脫鞋更衣上床。抱住睡過去的小夫人這才能安心閉上眼睛。
而睡著的江之晏也下意識的往容晨懷裡鑽,尋到平日裡最喜歡的那位位置,舒服得睡起來。
可翌日中午,江之晏起的時候卻發現身邊沒人。
「醒花。」
「夫人。」大人說今日就能近小夫人跟前伺候,醒花還以為是假的。不曾想今日小夫人真的喚她。
好開心,小夫人沒不理我。
「你在啊。」江之晏方才也是習慣性喊一句,沒想到人會回應的。
畢竟昨夜整個容府都好像沒人一般。
昨日是宰輔大人刻意吩咐,說讓小夫人靜一靜,誰都不能打攪。否則醒花指定跑到夫人面前跪著請罪。
「夫人,奴婢伺候夫人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