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一次江之晏沒有擰巴。昨日一整日都很安靜,一個人做很多事情。情緒也舒緩不少。
若說真的生氣,是沒有的。他連始作俑者容晨都不氣,怎麼會氣醒花。
「夫人,今日可要請秦太醫來診脈?」這幾日看小夫人瘦一大圈,醒花不忍。
豈料,江之晏聽到秦太醫這稱呼時,原本和善的表情又冷下來。搖搖頭道,「不必,我沒事。」
「是。」自覺說錯話的醒花,只希望小夫人不要厭棄她。
她真的想跟在小夫人身邊,一直為小夫人梳頭伺候小夫人。
「那夫人先用膳吧。用過膳是想去釣魚還是畫畫?亦或者出去外頭澆花。」
「想畫畫。」
「那奴婢去準備。」
江之晏趴在矮榻上寫寫畫畫,也不知要畫什麼就畫個圈圈。一圈一圈的畫,時不時看向敞開的窗戶。
外邊好像陰起來,看樣子好像要下雨。
「夫人,起風了。奴婢將窗戶關上。」醒花探身關上窗戶。免得這寒風不識趣,吹傷小夫人。
「嗯。」
江之晏沒多想繼續畫圈圈。沒過一會兒,外頭突然咔嚓一聲驚雷。猛地往外看,「春冬雷。」
「是啊,這外頭風大的指定是要下雨了。」平日小夫人都喜歡將窗戶打開,趕緊過去關上窗戶。
沒多一會兒外頭就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
「外頭下雨,本就倒春寒,現在更冷了。」醒花小步去門口打算關上門。免得冷風灌進來,可正要關上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大人。
「大人!」醒花輕呼出聲,見大人搖搖頭馬上噤聲。
這聲輕呼,江之晏是聽到的。夫君他在外邊嗎?可外邊如今在下雨,若是這樣一直下雨,這可怎麼辦。
春風料峭,加上這雨。
江之晏最後還是沒能安安靜靜的坐著,脫鞋爬到矮榻上,將大窗戶推開一個小空隙往外探頭。
夫君果然站在雨里。
而容晨也聽到那一聲輕輕的吱呀,轉頭看到小夫人露出半張臉。張張嘴,最後什麼都沒說轉身打算離開。
「夫君!」江之晏最後該是不忍心,叫住夫君。這時候要回去,一身濕漉漉保不准要著涼。
聽到夫人叫自己,容晨背著小夫人,嘴角勾起。看來小夫人已經消氣。回頭又是那一副傷感的樣子,張張嘴什麼都說不出口。
「快進來。」江之晏招招手。
聽到這話,容晨才轉身進屋。
如願的再出現在小夫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