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之後,四人又一起用過午膳。
歐陽沁是聰明的,她心裡有所猜想,端碗的手微微顫抖,是興奮的。
若是如自己所想,那夫君會成為太子嗎?那她會是太子妃。歐陽沁轉頭看著垂眸用膳的夫君,收回目光。
果然如此,她賭對了。
「今兒這魚做的不好。」江之晏不愛吃這種帶刺的東西, 他不太會吃魚。
容晨點頭,「確實。」說罷,就給涼橋一個眼神。
涼橋點頭退下。
用膳後,歐陽沁隨著夫君離開。她知道他不該問,但心裡卻是存疑。
「怎麼在失神?」
剛走出來容名就發現了,等走出一段路這才出聲問。他也知道夫人在想什麼,只是有些事不方便說。
「無事,只是在想今日回門母親說要好好侍奉婆父,但總沒機會。」說起來歐陽沁覺得,公公比她還周全。
什麼事情都處理得很好,就放在在席間。歐陽沁想端茶遞水,都沒有機會。
公公魚是剔骨挑刺才會放到婆父碗裡,茶也是晾溫的,蝦是剝殼的。就連青筍也是選最嫩的。
她根本毫無插手的位置。
「父親向來如此,不必太在意此事。」容名安撫夫人,冷聲道,「江之晏也怕生人,你不必在他身上費心,也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是。」
翌日一早,宮裡就傳旨出來,說是陛下宣宰輔夫人進宮。
連下兩道旨意,可見有多急。
早市還熱鬧的時候,就已被百姓知道。是有人刻意宣揚,大家就趁著吃早飯的時候討論一下。
「聽說是陛下看上了宰輔夫人。」
「不能,我聽說是皇帝厭惡宰輔大人覺得他功高震主,也不敢得罪宰輔大人,就對夫人下手。」
「反正我今早去支攤的時候,就看到兩道聖旨下來,也不知是要做什麼。」
「宰輔夫人那麼柔弱的一個人,若是被人欺負,哪怕那人是皇帝也不該啊。」
「就是就是。」
輿論開始發酵,江之晏也才剛起身。
打個哈切又被夫君拽起來,洗漱好又用過膳。又被夫君塞進馬車裡,馬車往宮裡去。
「我們要去做什麼啊?」江之晏靠在夫君懷裡,打哈切。
昨晚畫畫有點晚,怎麼都調不出喜歡的藍色。
「進宮看看喜歡的宮殿。」容晨給小夫人披上披風,系好衣帶囑咐道,「先看看喜歡的,夫人喜歡哪一座就說,其他的交給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