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怕你生病。」
「沒事的。」江之晏還有心安慰夫君,「我沒有全身去淋雨,只是用水接一下而已。問題不大。」
聽著小夫人的寬慰,容晨笑而不答。
夫君一笑,反倒讓小笨蛋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輕聲安慰道,「你別生氣了。我下次不玩水了。」
「無事。」容晨嘆道,「本來還想回來時帶夫人去看看哪座宮殿合適的,卻不想著雨來的突兀。」
江之晏:「你看著不錯就好了,一個住的地方而已,要緊的是你在啊。」
「嗯。」
因下雨。兩人便在宮中住一晚。
可奇怪的是坊間的流言卻越傳越離譜,說是皇帝不想放過宰輔夫人,所以將人囚禁在宮中。
沒人知道宮裡此時在發生什麼,只有黃梅雨淅淅瀝瀝的落著。
入夜時分,外頭還在下雨。
容晨披著外袍親自點上檀香,想祛祛殿中濕氣。
江之晏就斜倚在黃花梨木的交椅上看摺子,身上披著一件薄毯子。帶著水汽的風從窗戶外吹進來,攏了攏衣角。
「夫人。」容晨將手裡的火摺子遞給一旁的熄墨,揮揮手示意所有人都下去。
三人退下,醒花在最後伸手摘下紗帳。將徐徐輕煙困在一寸小天地。用乾燥的檀香去勾走空氣里的水汽。
「嗯?」江之晏還未抬頭,夫君就坐在身邊。
「夫人。」容晨牽起小夫人的手,捏了捏還是有點冷。又脫下身上的外袍披上,「夫人,要不要當太后?」
「啊?」
「為夫說,要不要當太后?」容晨親親小夫人的粉頰笑問道,「當太后很有趣的,夫人不試試?」
江之晏腦袋沒轉過彎來,就想到胖橘死之後才能當太后。眼眶一紅,「你,夫君要死掉了嗎?不要死掉啊。」
「小夫人莫哭。」容晨心疼,摟著小夫人安撫道,「做太后又不一定要死丈夫。」
不死老公怎麼當太后?
「名兒當皇上,我們就當太上皇和太后,如何?」容晨也只是打聲招呼,大約也就是這幾個月了。
小皇帝能活多久,就再等多久。他給名兒最後一份禮,就是乾乾淨淨的皇位。
大逆不道他來背,名兒會迫不得已登基。
江之晏倚在夫君懷裡,他到底是沒想通這是這回事。不是說是明年才會登基嗎?怎麼突然就說起這件事。
「夫人吶,你那麼擔心為夫,為夫很高興。」容晨只是笑。
江之晏撓撓頭,他好像是會錯意了。
雨一連下了大半月,江之晏也在宮裡住了大半月。
在宮裡也好,將容府讓給那對小夫妻,讓他們有自己的獨立空間。這也是好事,關鍵是他不用看到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