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不行。」梁靳白語調很淡,看了眼她手裡的酒,「有其他喝的嗎?」
梁梔聳肩,「你說有肯定有的。」她笑了笑,看向邊慈,「邊小姐,想喝什麼?」
邊慈抿唇,「我都行。」
梁靳白開口,「給她一杯熱牛奶。」
梁梔挑挑眉,點頭,「行。」
她轉身朝里走,跟一旁的工作人員吩咐了幾句。
里面挺熱鬧的,時不時有打趣聲傳來,夾雜著偶爾幾聲樂器的撥弦聲。
「先進去待會兒?」梁靳白低頭問她。
邊慈點了下頭,「好。」
從外面的擋風屏進去,里面圍坐著一圈人,上次在酒吧見過的席衛單腿坐在桌子上,懷裡還抱著把吉他,手邊是一瓶喝了半瓶的洋酒,正有一搭沒一搭的撥弄著琴弦。
看見人進來,席衛立刻噓了一聲,拿起手邊的果盤裡的橘子就朝著梁靳白丟過來,
「還以為你小子不來了呢!」
他一開口,邊上另外幾個人都齊齊朝著他們這邊看過去。
大多是比較陌生的面孔,估計是樂隊的成員,他們都跟梁靳白挺熟的,開口跟他打招呼。
梁靳白伸手接住砸過來的橘子,神色不變,拉開一旁的椅子讓邊慈先坐下。
旁邊的人都看著,面上流露出點調侃的神色,但看上去並不怎麼意外的樣子,很顯然是梁靳白提前跟他們打過招呼,也不讓他們調侃。
「嗨~!」只有坐在桌子上的席衛探頭過來,主動跟邊慈招了招手,用一種哄騙鄰家妹妹的語氣跟她打招呼,「你是我歌迷嗎?」
上次兩人在酒吧見過,但看上去席衛已經不記得她了。
邊慈愣了愣,剛準備開口說是,梁靳白走到兩人中間,伸手不客氣地抵著席衛的臉將人從桌子上拉下來,跟邊慈說,
「別管他,酒鬼一個。」
「靠——」席衛在一旁罵了句,「要不是你當年辜負我我至於嗎?」
他語氣十足的控訴意味,話聽上去也很曖昧,旁邊幾個樂隊成員也跟著起鬨噓聲。
邊慈抬頭看了眼梁靳白,梁靳白也低頭看向她,並沒有理會開玩笑的人,只面不改色解釋道,
「大學那會兒樂隊是我跟他一起組的。」
邊慈愣了下,顯然沒想到梁靳白居然還玩過樂隊,但又忽然想起中午在食堂聽的那首藍鯨早期的歌,里面前奏雜音里確實疑似有梁靳白的聲音。
「那你後面退出了?」這樣的話好像就能解釋的通席衛為什麼這樣說。
「算是吧。」梁靳白低頭在剝剛才進門丟過來的那隻橘子,橘子皮很完整的剝開,他將白色的絡也剝掉,放在邊上的果盤上,遞給邊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