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回去嗎?」
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邊慈抿了下唇,感覺周圍空氣又有點涼, 她視線移開,低頭看腳下,聲音也很低,告訴他,
「家裡只有一把鑰匙。」
梁靳白好像沒聽懂她的意思,問道,「嗯?」
邊慈覺得自己臉應該紅了,她抿唇,想把手抽回來。
梁靳白卻在這個時候笑了下,更用力的將她的手握在掌心,
「那你要跟我回酒店嗎?」
這句話聽起來真的很曖昧。
在這種時候講出來尤其。
邊慈抬眼看他,很輕微地皺了下眉,有些猶豫地說,
「我可以自己重新訂個房間。」
梁靳白嗯了聲,開口告訴她,
「酒店就在前面不遠,是頂層的套房,里面有三個房間,你可以選一間你想睡的。」
邊慈微怔,抬頭對上他的視線,想了想,點頭道,
「哦,好。」
梁靳白沒再說什麼,但依舊握著她的手,帶她上車。
凌晨的酒店大堂沒什麼人,梁靳白帶著邊慈進門的時候有一位酒店接待早已經等在那邊,
「梁先生。」
他禮貌的打了聲招呼,又朝著邊慈微微笑了下,遞過來一張卡。
梁靳白接過房卡,沒讓他跟著,帶著邊慈去電梯那邊。
邊慈手裡還捧著那束花,酒店的燈光很亮,照在地板上也有些刺眼。
她忽然有點緊張,覺得自己好像不應該答應跟他來酒店。
這一次,是真的背著外婆做壞事了。
思緒亂飛的時候電梯門打開,梁靳白牽著她進去。
邊慈腳步有些慢,好像是在拖延什麼似的。
電梯門關上的時候,她有些明顯地往一旁站了站,梁靳白感覺到她的手從他掌心掙脫出來。
他沒說什麼,只從電梯鏡面里看著她,
「站這麼遠做什麼?」
他語氣很平靜,視線卻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說。
邊慈抱著懷裡的花,很緩慢地眨了下眼,卻並不太敢看他的眼睛,而是說,
「我要不還是重新開一間房間吧?」
「為什麼?」梁靳白側頭看著她,往她那邊靠近一步,拉近兩個人的距離。
邊慈掌心攥緊幾分,抬頭看著忽然靠近的人,感覺心跳的有些快,她下意識的伸手將花放在中間,低聲說,
「什麼為什麼……」
她抿唇,看了眼前面上升的電梯數據,「你是不是靠的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