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慈。」
梁靳白放下水杯,忽然開口叫她的名字。
「嗯?」
邊慈懷裡還捧著花,回答的下一秒只感覺後頸被手掌攏住,她無知覺的抬頭,有冷冽的香味靠近,她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立刻被吻住了。
整個過程都發生的太突然,邊慈感覺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整個人有些僵愣在原地。
跟上次的吻完全不一樣。
梁靳白扣著她後頸的手往前滑,變成掌住她臉的姿勢,拇指扣著她的下巴,很輕易地往下用力,讓她張開嘴。
空氣悶熱又潮濕,包著花的牛皮紙在兩個人中間發出摩擦的聲響。
邊慈閉著眼睛,感覺牙齒碰撞到一起,不屬於她的氣息全數被交換進來。
她覺得自己很僵硬,以至於完全給出任何的回應。
梁靳白扣著她的下巴,退開幾分,有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
邊慈不敢睜開眼睛,只緊緊包著懷裡的花束,感覺到這個吻已經結束才終於睜開眼睛。
梁靳白靠的很近,並沒有離開,目光從深黑的眸子裡落過來。
「怎麼了?」邊慈下意識地開口問。
聲音已經變得很沙啞。
梁靳白沒說話,只低頭將她的手腕拉過來,打開她緊緊攥著的手掌心,盯著她的眼睛,不緊不慢地說,
「不是說不熱嗎?」
「我……」邊慈微怔,開口想給自己解釋。
梁靳白卻再度偏過頭,抬手捏著她的下巴,再度更深地吻下來。
懷裡的牛皮紙因為距離的拉近被擠壓著,邊慈擔心花被碰壞,伸手有些想將他推開一些,卻被梁靳白用另一隻手扣住手腕,按著她的後背將她更靠近的壓過來。
等吻終於結束,邊慈被放開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去看懷裡的花。
牛皮紙被壓的有些亂,幾支在外面的花已經被擠壓的往下掉了幾片花瓣。
她臉還很紅,呼吸也還有些亂,但卻只顧著去看花。
「抱歉,弄壞了你的花。」
梁靳白開口,聲音低啞。
邊慈搖了下頭,問他,
「有花瓶嗎?現在插上可能會好一點。」
梁靳白沉默了片刻,走到島台另一邊,拿起酒店的電話撥了個號碼下去。
邊慈看著他動作,又覺得明明剛才兩個人還接過吻,但此刻又好像變得有點遠距離。
「你要先去浴室嗎?」
這裡只有一間浴室。
邊慈愣了下,看向前面的浴室門,有些後知後覺地想到一個問題,
「我沒帶衣服。」
雖然酒店有浴袍,但是好像也還是不太方便。
「我讓人一起送上來。」梁靳白語氣很平靜地問,「有尺碼要求嗎?」
邊慈感覺耳廓肯定蹭一下紅了,低頭有些模糊地說,
「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