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慈,你會不會有點太信任我?」
邊慈仰頭看著他, 似乎很認真地想了下,點了點頭, 確切地告訴他,
「嗯, 因為我喜歡你。」
在今天以前,其實她是不太確定的。
不確定自己對梁靳白是什麼樣的感情,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動心。
下午她一個人坐在咖啡店的時候其實想了很多。
梁靳白第一次對她表白的時候其實她是有些抗拒的,下意識地想要回避。
但早在那時她就知道,在回避之外其實隱隱還有另一種被她藏起來的情緒。
她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陌生的感覺。
她是想要被愛的,否則過去那些年她不會那樣無望固執地喜歡一個人那麼久。
但就好像一個在沙漠長途跋涉的人,有一天忽然看見了綠洲。
可是你知道的,沙漠裡有海市蜃樓。
渴久了的人如果還能保持清醒的意識那一定是有常人不能的意志力,所以她能區分那是真實還是幻覺。
她看著此刻擺在眼前的愛和巧克力。
一度告訴自己那也許只是幻覺。
她從來不是幸運的人,這種綠洲或許存在,但被她碰到的概率並不大。
更何況,那是梁靳白。
如果有綠洲,不止一片。
那梁靳白一定是最好的那片綠洲。
她不敢確定自己有沒有這份幸運,又或者說如果失敗,自己又再需要花多久的時間去接受這只是一場幻覺之外的夢而已。
但當她跑下樓,見到梁靳白的那一刻,她知道什麼都抵不過自己此刻的心跳頻率。
其實在路燈下的時候她就願意被他吻的。
梁靳白沉默地看了她片刻,眼神逐漸變深,他視線落在她臉上,
「你知道我現在想對你做什麼嗎?」
邊慈搖頭,誠實的回答,「不知道。」
梁靳白垂眼注視著她很久,最後只是移開視線,「你不會想知道的。」
他說完,沒有再看邊慈,只平靜道,「去洗澡吧。」
邊慈抿唇,嗯了聲,拎著裝衣服的袋子進了浴室。
酒店準備的浴袍很合適,邊慈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發現梁靳白並不在房間,島台那邊的花已經被很好的修剪好放在花瓶裡面,燈下花的顏色似乎比之前要更漂亮一些。
邊慈走過去,抬手碰了下花瓶里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