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按了下門鈴。
沒有應答。
邊慈想到趙湛說的話,有些擔心,拿出手機準備給他打電話。
很輕的一聲響動,酒店房間門打開,一股熟悉的冷冽苦香從頭頂傳來。
邊慈抬起頭,梁靳白穿著件黑色襯衫,領口鬆散的敞開,下擺很亂,臉頰上很明顯的泛起點高熱的潮紅。
「邊慈?」
他垂眸看著她,眉頭很輕地皺了下,「趙湛告訴你的?」
邊慈仰頭看著他臉上的潮紅,「你發燒了?」
梁靳白垂眸看了她兩秒,喉結滾了下,很輕地嗯了一聲,拉開門讓她進來。
酒店是套房,外面客廳空間很大,落地窗外面時不時有樓下的燈光投射上來。
梁靳白走到島台前,給她倒了杯水,開口聲音有些低啞,
「前兩天有點忙,昨晚睡覺沒注意。」
梁靳白把水遞給她,抬手指了下她身後的一間臥室,
「你今晚睡那間房。」
邊慈沒接水,只是走過去,抬手碰了下他額頭,
「你沒吃退燒藥?」
她剛剛從外面進來,手很冰涼,溫度很舒服。
梁靳白沒躲開,垂下脖頸,讓她的手掌心覆蓋在上面,很淡地嗯了一聲,
「睡一晚明天就好了。」
額頭的溫度滾燙,邊慈感覺掌心都被灼燙,「我下樓幫你去買藥。」
她抽回手,轉身去拿手機,準備下樓。
手腕被輕輕扣住,梁靳白握住她的手,視線看著她,眉眼漆黑,有種跟平常冷漠疏離很不一樣的感覺。
邊慈心口微動,反握住他的手,「樓下就有藥店,我馬上上來。」
梁靳白抿唇,「我跟你一起。」
他轉身拿起沙發上的外套,並沒有要鬆開手的打算。
邊慈看著他,皺了下眉,看著他將外套穿上,帶著他一塊下樓。
藥店就在酒店對面的街道,邊慈感覺梁靳白的手掌心也很燙,牽著他從斑馬線穿過去。
已經過了零點,藥店裡沒什麼人,只有一個在看劇的店員。
邊慈買了一份體溫計和退燒藥,梁靳白站在一旁,可能因為存在感太強,店員中途抬頭看了他好幾眼。
從藥店出來再回去也只花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邊慈進門拆開體溫計,先讓他量了□□溫。
梁靳白坐在沙發上,很配合的咬著溫度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