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也不管施晏微是何反應,單手抱起人抗在肩上往裡間進,將她安置到層層疊疊的錦被之上。
屋外風雪正緊,帳內鴛鴦交頸,春光旖旎。
施晏微叫他嚴絲合縫地磋磨著,直待到夜半三更,宋珩方饜足地將人鬆開,立起身來三兩下穿好衣袍,往門邊取來他自個兒的鶴氅裹住人抱至浴房。
「家主且放我下來,我不習慣沐浴時有人在旁。」施晏微緊緊攥著他的鶴氅遮擋住光潔的身子,低聲催促他道。
宋珩將她從鶴氅里剝出來,嗓音帶笑:「你身上何處我沒觸過、沒看過,又有什麼可避諱的。」
說話間小心翼翼地將她放進浴桶里,又取來一粒澡豆遞給她,這才大步離了浴房。
施晏微強撐著沐浴一番,出浴穿衣時兩條腿不住地發抖,兩隻手亦是乏力的厲害,步履艱難地出得門去,宋珩那廂卻還未走,跟堵牆似的立在門外等她。
宋珩見她只穿著白綾中衣,他的那件墨色鶴氅正松松垮垮地披在她肩上,長擺拖至地面,像極了偷穿長輩衣物的孩童。
「娘子這般模樣,甚是嬌俏可人。」說話間抱起施晏微回了房,還不忘替她擦上藥膏消腫,因外頭風雪太大,越性宿在此間。
宋珩身上溫暖如火,是以並未叫人送湯媼進來,只側身抱著施晏微給她取暖。
施晏微顯是疲累至極,又被他的體溫暖著,故而沾了床便沉沉睡去。
此後的十餘日,宋珩每隔兩日便要往別院來一趟,雖未留宿,每夜卻也要鬧至深夜才肯讓人安寢歇息。
施晏微被他折磨得就沒怎麼出過院門,早膳過後等待她的便是那一碗又一碗的涼藥,喝到她幾乎都要變得麻木起來。
不覺到了十一月初五這日凌晨,宋珩星夜領數十騎人前往單于都護府主事,因事出緊急,未及告知薛夫人知曉,只叫馮貴於次日清晨前往翠竹居傳話。
宋珩一連三日不曾往別院來過,施晏微的精神頭逐漸轉好,於宋珩離開太原後的第四日出府散了一回心,買來不少有趣的小玩意和近幾年才剛時興起來的話本解悶。
施晏微自喝了寒涼的避子湯後,月信便不怎麼准了,劉媼根據前兩回的日期推算日子,心道該也是這兩日了,不免提早預備起一應物品來。
一晃七日過去,這天下午,宋珩風塵僕僕地提早趕回太原,歸至宋府後,先去翠竹居里見過薛夫人。
疏雨奉了熱茶進來,薛夫人命她領著屋裡的其餘人等一道退下,這才撥動佛珠問起單于都護府的情況,宋珩一一答了,道是事情俱已處理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