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似是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震驚到, 楞在椅子上不發一言,直到施晏微拾起一塊碎瓷片割向食指指尖, 他才後知後覺地兩個箭步衝到她身邊,奪過她手裡的尖銳瓷片。
「楊楚音!」宋珩胸中怒火中燒,簡直惱恨至極,幾乎是瞪著眼咬著牙一字一頓,手背和額上青筋凸起,眼底染上一股難以抑制的怒火,「我在你眼裡就這般不堪,不堪到到你寧願傷害自己也不肯跟我服個軟?」
宋珩呼吸漸重,不再壓抑自己,勾住她的腰肢將人打橫抱起,如同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也罷。橫豎在你心中,我與那些令人作嘔的嫖.客無甚區別,今夜便叫你好好嘗嘗被嫖.客壓在身下卻又反抗不得的滋味。」
說話間來到床前,按著施晏微跪伏在團花暗紋的錦被上,三兩下褪去彼此身上礙人的布料,大掌固定住她的纖腰。
施晏微叫那藥效蠶食地綿軟無力,尤自不管不顧地去推身後的人,喉嚨里絕望地哭喊道:「你放開我,我不要你,你滾開啊,你這個瘋...」
後面的話,她還未及喊出,便被宋珩的撻伐衝撞成一道驚呼聲。
宋珩一手掐她的細腰,一手按她的薄肩,俯身湊到她的耳邊,「好娘子,這藥若不早些時解了去,吃苦受罪的還是你。」
那人不獨獨是力氣太大,縱有藥效在身,施晏微仍不好受,不多時便哭花了一張臉,咬著下唇死命抑制住喉間恥辱的聲調。
宋珩鬆開按她肩的手,捧了她的臉令她回頭看他,與她對視,低低問她,「你方才在陡,明明也是暢快的,為何不出聲?」
施晏微微抬了眼皮斜眼恨恨望向他,當下咬緊牙關不發一言,雙手死死地攥著柔軟的褥子,白嫩的手背緊繃輕顫,掌骨凸起。
宋珩未能聽到想要聽見的聲音,自是有些不快,將她抱得愈緊,「娘子當真能忍,看來是我不夠盡心了。」
話畢,忽的退開,轉過她的身子,與她面對面,抱起她下了床。
顛簸感隨之傳來,施晏微下意識地掐住他寬厚的膀子。
不容忽視的掠奪感,清晰又可怖?
施晏微生生咬破了自己的下唇,仍無法阻止身體不受控制地發軟。
眼淚不覺間落至唇間,淡淡鹹味和鐵鏽味刺激著她的味覺,那藥效便又散了一些。
宋珩垂眸去看她,見她唇間隱有鮮紅的血色,只硬扛著沒透出一點聲來,不由有些心煩意亂,又恐她真箇咬傷了自己,掰正她的臉,低了頭去吻她的唇。
施晏微當即嫌惡地別過頭去,與他擦唇而過,將臉頰貼在他的臂上,擰著眉闔了目。
宋珩被她的這般舉動刺到,復又抱著她跌進層層疊疊的錦被之中,捧了她的臉來覆住她的唇,強勢地撬開她的貝齒,將粗糲的舌頭往裡汲取芳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