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質的床腿磕在地磚上,發出急促的呲啦聲,很是刺耳。
施晏微被那些聲音吵得她厭煩,眼中熱淚漱漱而落,發泄般地胡亂去咬他的舌尖和薄唇,直將他咬得嘴唇沁出血珠來,就連脖頸上也被她抓出兩道血痕,布滿刀傷劍傷的後背上更是多出了數不清的紅色撓痕來。
宋珩似乎已經徹底沉淪迷亂,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痛,蠻橫地不斷加深這個吻,混著鮮血鐵鏽般的腥味,不知疲憊。
施晏微嗚咽著收回手無力地抵著他的胸膛推拒他,欲要從他的懷裡掙脫開,宋珩索性翻身往下,順勢將她托起,由著她撐著手坐在他身上。
大腦一片混沌的施晏微顯是未想到他會有如此舉動,朦朧的淚眼呆呆看他,未及反應過來從他身上離開,便被他重重按下。
拭去她眼尾的淚痕,輕撫她被汗水和淚珠沾濕的鬢髮,哄她道:「好娘子,這會子天色還早,那藥效又豈是這樣好解的。」
新一輪的攻城略地驟然開始。
施晏微仰起雪白的脖頸,將指甲深深扣住宋珩結實健壯的腹肌上,不過一刻鐘便又伏進他的懷裡,閉著眼緊緊抱住他的脖頸,發狠咬他,堵回那些聲音。
不覺鬧到子時後,施晏微疲累到渾身無力,眼皮沉沉地伏在柔軟的床褥上。
觀她這副模樣,便知藥效盡解,這才喚人送水進來,照舊先替施晏微清洗擦藥。
「過兩日我要啟程回太原,約莫大半月方得回來;往後你就在此處安心住著,不必再往外頭去掙錢,我安排了侍衛在此間守著,不會有半分危險。」
話音落下,宋珩輕車熟路地伺候她穿上乾淨的寢衣後,這才隨意擦了自己兩下去穿衣褲和外袍,又去外間倒了溫熱的水送與她徐徐喝下。
朦朧月色中,宋珩離了此間,叫那醫師進去瞧瞧施晏微,他則去見那使出此等下作手段之人。
宋珩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沉聲問:「你可知,你招惹的是何人?」
話音落下,死士取出他嘴裡搜成團的衣料,他甫一可以發出聲音了,便掙扎要起身,嘴裡叫囂道:「我阿耶是洛陽城中正四品的官,阿舅是京中的三品大員,姑姑乃是忠信侯府的侯夫人,你敢動我,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
宋珩眸光冷冽,如同在看一隻渺小的螻蟻,冷笑一聲,沉聲道:「吾為河東節度使,手握數十萬兵權,豈會害怕區區兩個文官和一個侯夫人?如你這樣骯髒下流之人,便該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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