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獨獨得了楊娘子的話,沒有晉王的示意,又如何敢動,只得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宋珩聞言,將圈在施晏微腰上的大掌收緊了些,待聽得施晏微不適地低呼一聲後,這才稍稍偏頭看春緋一眼,深邃的眸子裡不見半點怒意,反而是存了幾分悅色。
但見他面色稍緩,不緊不慢地道:「娘子既叫你回去歇著,你且退下就是。」
春緋聞言如蒙大赦,屈膝行一禮後倒退著走了幾步,這才轉過身推門出去。
施晏微心情不好原本只想著胡亂吃幾口對付一下,不曾想今日的菜色格外合她的胃口,只堪堪用上三兩口後便被勾起了食慾,竟是將一碗飯都用完了。
宋珩見她今日格外多吃了些菜,心情大好,取了她用過的碗箸盛了飯,毫不介意地去夾盤中施晏微用過的菜品。
二人用過飯食,婢女捧了盂盆、巾子和清茶進前,宋珩拿茶水漱過口後,命馮貴進來,令他明日取十貫銀子送來,賞賜給膳房裡的廚子和這兩日悉心伺候過施晏微的婢女媼婦。
馮貴偷摸拿眼兒去觀察晉王和他懷裡活過來專心漱口的楊娘子,只當他二人這是和好如初了,懸著心的好容易落下,自是長出一口氣,難掩喜色地應下此事,在宋珩的眼神示意中退了出去。
正巧外頭來人送熱水進來,宋珩指了床邊的矮凳令人放下,湊到施晏微耳邊與她咬耳朵:「娘子出了一身的汗,可怎麼好睡,不若由我來替你擦身可好?」
這人表面上愛裝模作樣地來問她可不可以,實際上內心里早替她預設好了答案,倘或她給出截然相反的答案,此人必定要當場變臉,再對她做出強迫之事。
施晏微早摸清楚了他的這一秉性,當下只別過頭默不作聲,不欲再去理會他,省得他又突然發瘋。
宋珩動作熟練地解下她身上的衣裳,頃刻間,床塌之上的女郎那如凝脂般潔白無瑕的肌膚便映入了眼帘。
端的是「肌映流霞,足翹細筍」。
俯身而立的宋珩不由自主地滾了滾喉結,待意識到自己的身體竟不由自主地對著尚在病中的她起了心思,自嘲似的暗罵自己果真如她所言,是個下流無恥的登徒子。
他從前向來不近女色,然而自打在她身上得了趣後,竟是一發不可收拾,做多少回都不覺得膩味,甚至無心再去瞧旁的女郎哪怕一眼,便是那等身段、樣貌、性情都好過她去的女郎,亦勾不起他的半分側目,更遑論提起興致。
他的確離不得她,恨不能時時刻刻將她抱在懷裡,夜日久天長地與她顛鸞倒鳳,將他的元陽盡數給她才好。
宋珩呼吸滾燙,忍得額上生汗,手背青筋凸起,腹部下方脹如燒紅的鐵,幸而這會子彎著腰,輕薄的衣袍並未貼在身上,否則定會嚇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