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今晚大抵是真的有些不正常。這是施晏微今晚對他這一系列舉動的評價,不欲再理會他這個神.經.病,索性認命似的由他擺弄,復又恢復到木頭人的狀態。
春緋提著食盒往這邊過來,立在檐下輕聲扣門,觀宋珩今日的心情不錯,遂朗聲令人進來。
宋珩毫不避諱地抱著施晏微,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她的一縷青絲,叫春緋將甜湯取出擱在小几上,仍是令她退下。
那碗甜湯尚還散著熱氣,宋珩放下手中的青絲,大手稍稍用力調整她的坐姿,長手一伸取來那碗甜湯端在手裡,拿勺子舀了一勺,放到唇邊略吹一吹確定不燙後才敢送與施晏微吃,嘴裡哄她:「娘子用些甜湯好生去去苦味,免得夜裡睡不安穩。」
「娘子素日裡是最聽話不過的,來,張口喝湯。」宋珩語調輕慢,跟哄孩子似的哄著她。
施晏微聞言抬了眸,淡淡掃視他一眼,神色複雜,終究還是伸出手去接那碗。
為著能夠儘快擺脫他的無理糾纏,少不得勉強用上幾口,而後便推說自己身上著實是乏了,想去床上躺著睡上一覺。
宋珩聽後,隨即擱下手裡的湯碗,低低道了句好,往她額頭落下一吻,抱起她穩步走到裡間,彎下腰動作輕柔地將她放進錦被之中,轉而去解自己身上的衣物。
施晏微下意識地以為他要做些什麼,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直往床里縮,驚恐地睜大眼睛,語調上揚拒絕他道:「你,你莫要過來,我身上還未好全,萬不可那般...」
宋珩見狀,卻是動作微頓,斂目垂眸,尤其是在對上她那雙透著濃重懼怕之意的清眸後,不由回想起那日她在昏厥後被他灌下參湯,醒轉過來被他再次掐住腰肢時的驚懼模樣。
「好娘子,莫怕,我自前日夜裡起就沒怎麼睡過,這會子身上也乏得厲害,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宋珩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盡力安撫著她,漫不經心地解著身上的衣衫。
那條藕色訶子隨著他解衣服的動作掉落到地面上,宋珩連忙彎腰拾起,拍了拍灰。
施晏微看著那條訶子覺得有些眼熟,一時好奇心上來,坐起身子仔細看了兩眼,可以肯定那就是她先前穿過的貼身裡衣無疑。
難怪他剛才翻了她的衣櫃,又急匆匆地出去,原來竟是用她貼身穿過的衣物,往浴房裡做那起子齷齪事去了。
那件訶子她往後是決計不會再穿了的。
施晏微看向他的眼神越發複雜起來,對宋珩的認知里又添了變.態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