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投來不少目光,以及聲調各有不同稱呼宋珩為晉王的男聲,施晏微有些不好意思,將頭埋進宋珩的懷裡。
施晏微從他的腳步可以感受到,這段路不大好走,深一腳淺一腳的,像是踩在泥濘的路上。
宋珩將她放下,領著她進了另一間馬廄,但見其內養著八匹膘肥體壯、鬃毛油亮的戰馬,每一匹似乎都要比她高出一截。
「音娘膚白勝雪,此間竟是這照夜白龍駒與你最相配了。」宋珩一面說,一面上前去那通體雪白的馬兒出來。
那馬的確生得極為好看,骨骼勻稱,體態優美,通體的白毛里不帶一絲雜色,在日光的照耀下泛著淺淺的銀光,仿若一塊無暇的白玉雕琢而成。
「去歲我領五萬河東軍攻破晉州時,騎的便是這匹產自西域大宛國的白龍駒,它自四歲起便隨我出征不下十回,至今已有五載,甚通人性。」宋珩抬手一下接一下地順著白龍駒的鬃毛,認真地向施晏微介紹它。
宋珩將施晏微抱上馬背坐穩了,教她如何握住韁繩,如何揚鞭催馬,親自牽著馬兒走了好一陣子,待施晏微適應了,他方翻身上馬,緊緊貼著她的後背,拍了拍馬屁股。
白龍駒如離弦的箭矢般狂奔出去,耳畔風聲呼呼而過,施晏微心跳加速,當下只覺緊張又刺激。
宋珩如山的胸膛護著她的腰背,整個人籠罩在他的身影之下,施晏微沒來由地覺得安心,不似上回與宋清和騎馬時,一顆心高高懸起,怎麼也落不下來。
明明宋珩身下的這匹馬跑的更快些,施晏微卻不覺得害怕,漸漸膽大起來,要宋珩撒開手,她來握住韁繩。
宋珩這會子心情不錯,很樂意遷就她,什麼都聽她的,將韁繩送進施晏微的手中,繼而緊緊環住施晏微的腰肢,一心只想著護她周全。
小半個時辰過去,宋珩耐心地陪著她跑了一圈一圈,待她學會催馬和收緊韁繩令馬停下,他這才從馬背上下來,拍著它的脖子在它耳邊說話。
「好馬兒,待會兒跑慢些,可莫要摔了我的心肝娘子,我會心疼的。」
馬也能聽懂人說話的嗎?施晏微心中存疑,叫宋珩退開些,她要揚鞭了。
說來也奇,這回騎馬的人換成施晏微,那白龍駒果然將速度放緩不少,跑出去的那一瞬亦是踏得極穩,有節奏地加快蹄下的速度,並未讓馬背上的女郎承受太多顛簸。
施晏微不過略跑一陣子,因身後空無一人,終究還是生出些隱隱的俱意,收攏韁繩令馬兒停下來,卻在下馬的時候犯了難,這馬太高,她怕直接跳下去會摔著腿。
宋珩迎著陽光,邁著大步款款地走向她,脊背挺拔如松,修長的脖頸泛著健康的小麥色,面上立體的五官似匠人精心雕刻出來的一般,無一處多余,無一處錯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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