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晏微看不得血,實在有些受不了手上的黏膩濕濡,拼命搖頭,絕望道:「如若遇上你這樣的瘋子是我的命,那麼這樣的命,我寧肯不要!你殺了我,宋珩,你殺了我!在你身邊的日子,沒有一日不是令我噁心痛苦的,我當真是受夠了,只求一死!」
此女當真嫌惡他至此,不僅要殺他,就連自己的性命也可以捨棄。他究竟有何處不好,讓她寧願死,也不肯留在他身邊享富貴榮華、無邊權勢。
有了這樣的認知後,宋珩簡直頭痛到欲要裂開,滔天的怒火灼燒著他的心臟,簪子刺出的傷口仍在流出血液,每一處的痛意都在刺激著他的神經,迫得他幾欲發狂。
想要讓她好好活著,陪在他的身邊,可話到嘴邊,卻又悉數化作割人的刀子,「殺了你?殺了你誰來供朕發洩慾.望?它明明是這樣喜歡你,難道你竟半分感覺不到?」
話未說完,竟是又起了意,輕而易舉地掌控住她整個人。
讓人無端想起,春日裡,花骨朵兒於風中無聲綻放,花瓣纖薄柔嫩,雲朵般的,卷舒不止。
宋珩全然不顧胸膛處的傷口,忘情地攻城略地,肆意撻伐,那鮮血便順著腰腹徐徐滑落,沾濕了衣料和錦被。
施晏微默默承受他的瘋態,闔著目不去看他,不知過了多久,又聽他在身後低低地道:「你若敢尋死,朕會先去殺了伺候你的練兒和劉媼,再去殺與你相熟的王銀燭和林晚霜,還有你阿耶、你阿娘的親人,一個也逃不掉...想來黃泉路上有這樣多的人伺候你,陪伴你,也不至於讓你太過孤單。」
他怎可喪心病狂至此!
「你瘋了,你這個瘋子!」施晏微震驚到睜大眼睛瞪著他,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滿是懼意和不敢置信之意。
宋珩見她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動作一頓。
他要的就是震懾住她、讓她害怕不假,可當她真真正正地對著他流露出這樣的感情和神情來,卻又被那道目光剜得體無完膚、心如刀割。
「朕確實是瘋子,在你第二次背棄朕的時候,朕就想要你想得快要瘋了;朕對旁的女郎提不起半分興致,只能一次又一次對著地你的訶子,對著你親手縫製給朕的衣褲,想著你,念著你,方能勉強解脫出來...」
實在不願再看到她那雙充斥著審視意味的眼睛,宋珩咬著牙強迫自己停頓,將她從身上放下,繼而按下她的腰,讓她背對著自己,雙膝跪在褥子上,攥住她的腰腹貼過去,忍著頭痛。
「難道你以為朕希望自己變成這副模樣嗎?不獨你恨朕,朕也恨自己,恨自己為何要就是放不下你,恨自己為何會栽在你這樣一個滿口謊言的小小女郎身上,恨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對你心軟,卻又像條狗似的盼著你能對我和顏悅色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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