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懷中的女郎在靜靜聽他說完,良久之後,終究沒有如他所願道出好字來。
即便是在夢中,她亦不肯答應喜歡他。
心臟發沉,鼻尖酸澀。
「對不起,從前是我弄痛你了,讓你傷心難過,對不起...往後再也不會了...音娘原諒我可好?」
話音落下,屋內落針可聞,良久的寂靜後,女郎仍是保持沉默,仿佛提線的木偶人一樣由他掌控。
他從前做了那樣多傷害她的錯事,她自然無法輕易原諒他。原以為將來在一起的日子還很長,只要他對她足夠好,拼盡全力彌補她,她定會原諒他,安心與他過日子,卻不曾想,她那樣憎恨他,沒有一日不想擺脫他,離開地那樣決絕,隻言片語都沒有就給他。
她同他說出最後一句話僅有一個好字。
不願再去想這些令人痛苦的事。
「音娘。」宋珩動情地喚她,抬手輕輕地撫摸她的烏黑鬢髮,再是她的臉頰。
見她沒有推開他,宋珩這才覺得心裡好受了一些,輕而易舉地將她托舉起來,薄唇覆上她的唇瓣,小心翼翼地撬開,探舌進去,輕掃她的舌尖,吻得極盡溫柔纏綿。
不多時,女郎被他小心翼翼地安置到妝檯上,裙擺不知何時被他疊至腰上。
宋珩離了她的丹唇,在她面前彎下了脊樑,助她動情。
不多時,女郎便因他的悉心侍奉濕潤了眼眸,降下玉露。
宋珩解去腰上的玉帶,將兩只大掌撐在妝檯上,動作極為緩慢,讓她慢慢適應他,接納他,不再像先前那樣抗拒和害怕他。
女郎水盈盈的眸子與他對視。
「音娘。」宋珩又開始輕聲喚她,越發靠近她,離開台面,與她十指相扣,薄唇來到她的眉心處,極力克制著欲.念和力道。
然而似這般輕慢,身上的燥熱得不到絲毫的緩解,難受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她的眼裡開始沁出淚來,像是細小的雨珠連綿不斷地砸在心坎上。
宋珩忍得眼睛都要紅了,麥色的皮膚上散著騰騰熱氣,渾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催促他快些找到釋放之法。
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妝檯上的女郎亦不好受,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偏身上熱得厲害,他明明也在散著熱氣,卻又覺得他的身上是帶著涼意的,靠近他可以緩解熱意不受控制地貼近他,不知不覺間,整個人都纏住了他,如藤蘿勾纏樹幹。
被她這樣需要,宋珩驚喜萬分,鳳眸里似要透出光來,無比虔誠地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緊緊扣住她的十指,仲仲一導。
女郎立時發出一道低.吟。
宋珩擦去她眼尾的淚,低聲誘哄著她:「我會讓你快樂的。叫我,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