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儀說話間,落下一顆黑子,吃去大片的白子。
約莫一刻鐘後,黑子勝。
施晏微凝眸去看沈鏡安,淺笑道:「我不敵令儀,阿舅來替我贏回來可好?」
沈鏡安對上她的眸子,發覺這位外甥女好似覺出了什麼,沒有拒絕她的好意。
二人對弈一番,天已麻麻黑了。
施晏微將他二人送至院門外,見沈鏡安與李令儀並肩走著,便知他這是去送她了。
又過得幾日,施晏微觀察過他二人好幾回,越發篤定心中所想。
休沐這日,沈鏡安晨起練功,施晏微用過早膳,往他屋裡來問安。
婢女出去烹茶,施晏微開門見山地問:「阿舅對令儀,可是心中有情?」
沈鏡安扶著禪椅的扶手,沒有否認。
「公主道心堅定,不欲還俗,阿舅尊重她的心意,不願見她煩憂困擾;其實只要像現在這樣,每年見上她些時日,阿舅便已心滿意足。何況阿舅現下尋回了你,若你日後有了心儀的小郎君,再生兩個孩子,阿舅只怕是有的忙。」
這樣的世道,但凡有些權勢,哪個妻妾成群,竟還能有阿舅這樣的男郎。
施晏微感慨萬千,她與梁淺皆是來自現代的芯子,自然不欲在此間嫁做人婦,只是可惜了阿舅的一片痴心了。
「阿舅莫要渾說,我才不要嫁人生子。阿舅可知,女子生產有去往鬼門關里走上一遭,當初阿娘懷我時便身體孱弱,後來才不過三十的年歲就離世了,焉知沒有生產時身子受損的緣故在裡頭呢。阿舅若喜歡孩子,何妨日後去濟病坊里領養兩個沒了耶娘的呢。」
原身的阿娘在懷楊延和原身,沈鏡安皆不在她身側,自然無法知曉這裡頭的僥倖,然而他在男郎中確是少有的虛心受教和富有同理心,在聽施晏微如此說後,想起待她如母的阿姊自回到母族後就一直歪歪病病的樣子,不由自毀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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