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筠玩夠了,樂呵呵地從宋珩背上跳下來,腳步輕快地跑到施晏微身邊坐下。
施晏微從靠枕後取出一隻布兔子送與楊筠,「以後珍珍一個人睡的時候,若是想阿娘了,就抱著它睡好不好?」
那兔子縫得雖不大好看,但一針一線都是她親手落下,楊筠開開心心地抱在懷裡,夸兔子好看,又說阿娘今天回來時的裝扮好看,就跟畫上的人似的。
施晏微被她逗笑,抱著她又講了兩個故事,窗外的天便麻麻黑了。
宋珩有些坐不住,哄了楊筠兩句,叫秋霜抱她下去,屏退宮人,繼而拿火摺子親自去點燃殿中提前命人備好的龍鳳燭。
案上置著剪子,紅繩,合卺酒等物。
宋珩拿剪子先剪了自己的一縷頭髮,接著又去剪施晏微的,再將兩縷頭髮合成一簇,拿那根紅繩小心翼翼地綁好了,裝進一方錦盒之中。
施晏微靜靜看他做完這一切,始終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只管由著他折騰,待他將合卺酒送到跟前,象徵性地舉了舉杯。
因她在孕中,吃不得酒,宋珩便將她的那杯替她喝了,「音娘,從今往後,你我二人便是結髮夫妻,再不能分開了。」
施晏微始終一言不發地坐著,面上也沒有過多的表情,宋珩見她這般拘謹,有意嚇一嚇她,笑問她道:「合卺酒也吃過了,音娘說,接下來你我該做何?」
照著民間的習俗,燃了紅燭,結過發吃過酒,該當洞房花燭,可她現下還懷著孩子,如何能那般。
這樣一想,當即覺出味來,他必定是在嚇唬她的,故而也不接茬,只一偏頭,垂眸道:「我從前又沒吃過合卺酒,你問我,我也不知該做何。」
話音落下,宋珩靠過去,貼近她,低頭湊到她耳畔,輕輕張唇,嗓音低沉:「音娘不知,我來教教音娘可好?」
話畢,還不待她反應過來,在她心慌耳紅之際,一把抱進懷中,大步往裡面走。
「音娘穿上這身褘衣當真是好看又莊重,可是我在龍椅上時,便想將它剝開了去。」宋珩毫不避諱地道出自己的心思,「這紅燭是要燃一晚上的,音娘許久不曾賞我,今夜發發慈悲,也叫我暢快一回可好?」
施晏微叫他這番沒臉沒皮的話驚得久久說不出話來,直至他伸手來解她的腰帶,她方醒過神,忙不迭去推他的膀子,小聲道:「這樣會傷著肚子。」
宋珩聽了這話,忍不住發笑,解開訶子的系帶後,盯著她的小腹,無比珍視地輕撫上去,「音娘想到何處去了,你懷它這樣辛苦,我如何會捨得叫你難受。」
一壁說,一壁俯下身,在她的覆部落下一吻,接著向下。
夏日的夜晚炎熱乾燥,宋珩身上熱意更甚,晚風吹進來,微微的涼意,施晏微咬著下唇,無意識地並煺。
宋珩的兩條鐵臂將其紛開,抓了她的兩隻小手過來,十指相扣。
施晏微實在捱不過,輕輕張唇,低銀出來,眼尾溢出生里姓的淚水,大腦空白得厲害,什麼都想不出來,似乎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的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