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音娘的髮簪忘在了海棠池,後來音娘還藉此將我賠了好些首飾給你,你挑了一對金鐲和銀鐲戴著。後來我能在洛陽尋到你,倒還要多謝那隻刻有暗紋的銀鐲子。」
時至今日,施晏微方知自己是在何處留下了蛛絲馬跡給他。
正想著,頭頂上方又傳來他的聲音,輕鬆的語調裡帶著點點喜悅,「音娘,你可知道,我當時發現你跑了,除開憤怒和驚訝,還有驚喜。在此之前,我沒想到,你還是這樣一個外柔內剛、勇敢果決的女郎。或許早在那時候,我就不僅僅只是喜歡你那樣簡單了。」
宋珩說著說著,卻又暗自神傷起來,用極輕的語氣問她:「倘若我能早些看清自己的心,沒有做下那些傷害你的事,你會不會也喜歡我一些?」
施晏微心不在焉地聽他說完,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問起六局二十四司的情況。
宋珩素日裡鮮少過問後宮的事,但對於六局缺編少人的情況還是知道一些的,因問她道:「音娘欲要選人?」
施晏微頷了頷首,同他表達心中所想,「我想要繼續完善女官制度,另外再設一局,負責撰寫女史,自然是要再擇一些出色的女官出來。」
宋珩聞言,當即表明立場,支持她的一切決定,「如今音娘有皇后璽綬在手,想做什麼,自可盡情去做;若有需要我的地方,音娘盡可告知於我。」
「好。」施晏微沒有同他客氣,記下他的話。
二人泡得久了,施晏微率先有些頭脹,身子發軟,催促他快些鬆開她,放她出浴。
宋珩道了聲「遵命」,卻是將她豎抱起來,讓她整個人離開水面,還在他的邀上。
薄唇包裹住她的丹唇,騰騰霧氣中,二人的唇齒復又糾纏在一處。
施晏微熱得雙頰通紅,豚夏不大對勁。
剛才至少有三次。
這人今晚沒完了。施晏微憤憤地舀住他的舌頭。
宋珩任由她舀,直到舌尖都沁出血珠,帶著些許鐵鏽味。
當晚鬧到近三更天,施晏微實在累極,伏在他懷裡小口喘氣,胃也開始鬧脾氣。
「知道你會餓,已叫人備下小食了。」宋珩幫她穿好裡衣,披了紗衣,往正殿進。
方才還凌亂的床榻早被收拾乾淨,案上置著幾碟精緻的小食。
怕她膩著又要吐,讓拿甘梅熬了酸味的飲子送來。
施晏微用了幾塊點心,吃些肉脯,又和了酸飲,胃裡舒坦許多,她方用青鹽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