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祝柯不想說,林渡也沒再追究,她轉身就往沙發處走,過去踢了一腳故意擋她路的路霽,她悠哉地坐在沙發上等著祝柯給自己包紮。
「過來幫我包紮,順便再給我弄個藥。」林渡煩躁地揪了一下身前的領口,「這衣服有點勒脖子,我有點喘不過氣。」
祝柯提著醫藥箱熟練地單膝蹲在林渡身前,他撩起林渡的衣服,不咸不淡地回道:「你喘不過氣是你身體虛弱體力消耗太多,不是因為你的衣領太緊。」
看到林渡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祝柯指尖頓了頓,下一秒按上去的棉棒帶上了十成十的力度。
「嘶!」
額頭上滿是冷汗的林渡沒叫出聲,反而是旁邊圍觀的路霽誇張地疼呼了一聲。
「你這傢伙什麼時候擦藥這麼狠了?」路霽往後退了幾步,自言自語地嘀咕,「本來還想讓你順便幫我上藥呢,還是我自己來吧。連林渡的力度都這麼大,到了我不得給我傷口按出一個洞啊。」
祝柯當做沒聽到路霽的嘀咕聲,他垂眸認真給林渡擦著藥,感受到身下的皮膚帶著點微不可察的顫抖,祝柯還是沒忍住抬頭看了林渡一眼。
要是這次上藥能給她長個記性,別每天都不要命的打架,倒也可以。
這麼想著,祝柯手上的力度都輕了。
林渡注意到力度的變化,奇怪地從光腦間抬起頭,正好對上祝柯看過來的視線。
她晃了晃腿,「這次這麼快就塗好了?」
祝柯:「……」
他嘆了一口氣,抓住林渡的腿,然後再次用力按了下去,聲音淡淡,「沒好,所以你別動。」
路霽奇怪地看了一眼臉上沒有什麼情緒甚至帶了點煩躁的祝柯,又偏頭看了一眼正漫不經心地玩光腦的林渡。
這倆最近是吵架了?
之前哪一次祝柯不是溫柔得跟個什麼是的給林渡塗藥包紮,每一次都把他的雞皮疙瘩給看出來。
路霽眼中浮現出即將看到熱鬧的期待,他樂滋滋地坐在旁邊,自己給自己塗著藥。
一想到自己腦子裡兩人最後鬧掰的場景,他愉悅地都吹起了口哨。
這才對嘛,一個alpha每天像個婆子一樣跟著這個病秧子身後忙前忙後,也太沒有骨氣了,不慣著這種嬌氣包才是真的alpha。
祝柯給林渡包紮完就去給林渡煮藥了,正好蔣知越從淺眠中醒來,想倒一杯水喝。
祝柯把藥渣過濾倒進杯子裡,注意到蔣知越的身影,好心地抬頭詢問他,「你是要找什麼嗎?」
「水在哪裡?」蔣知越看過來。
祝柯笑著指了指客廳桌子下面的水壺,這個角度正好被桌子腿給擋住了,蔣知越沒有看見,「在客桌那裡。」
蔣知越道了聲謝,拿了個一次性紙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