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姐抿著唇,只淡淡說道:「沒想到今日賊匪居然衝進來,著實便宜了那個畜生。」
徐公子驚惱交加:「你、你這……住口!」
安澄急忙問:「對了,你既然記得昔日的事,為什麼不報官?」
吳小姐呵了聲:「報官有用麼?莫說時隔多年無法查證,就算我上了公堂,又有誰會相信我的話,只怕還會惹上禍端。」她目視衛玉:「若不是知道這位是衛巡檢,我此刻也不敢發聲。」
安澄心一動:「那你嫁到……」
他正要問吳小姐不報官,反而嫁過來是想幹什麼,衛玉卻開了口:「聽說徐掌柜身死之時你在場?」
吳小姐道:「是。」
衛玉道:「他可認出你了嗎?」
吳小姐眨了眨眼,搖頭慘笑:「他哪裡記得,我當時因為暈船,沒跟他照面過,加上又長大了,不過……」
不過就在徐掌柜臨死之時,吳小姐告訴了他,自己就是當年被他謀害的朱爺的女兒。
當時徐掌柜臉上的表情,如同看見了鬼怪,地上的那些血跡,也是他慌忙後退之時留下的。
吳小姐道:「當初他殺我全家,何等的狠辣,今日卻死在盜匪刀下……」
衛玉道:「所謂『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人還是莫要虧心的好。」
安澄連連點頭:「衛巡檢說的對。」他忘了自己剛才想問吳小姐嫁過來是為什麼。
旁邊的明掌柜轉頭看向衛玉,那包砒/霜還在袖子裡,不過……這會兒若拿出來,她算是什麼人了?
明儷只說道:「好了,陳年舊案總算是又見天日。不過這門親事只怕要告吹了吧?」
吳家的人陪著小姐離開徐府。
安澄同武都頭先回縣衙,畢竟有一大爛攤子的事情等著處置,還有新翻出的徐家的舊案,以及周老六的死等。
衛玉反而倒無事。
回去的路上,衛玉問明儷:「明掌柜打算怎麼料理那包砒/霜?」
明儷賭氣道:「等我扔進某個負心薄倖的茶杯里,毒死他也罷了。」
衛玉道:「是誰敢負明掌柜的心?」
明儷鼓了鼓嘴:「倒也怪不得別人,是我自己眼神不好,怪得了誰?……哼,如今那吳小姐不用嫁給徐家了,自然還有好姻緣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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