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羿嘶了聲,轉頭怒視向衛玉:「就算是東宮的人,你也太過分了,難道東宮殿下就能干擾順天府辦案了嗎?」
衛玉道:「你別看錯了,我乃御史台巡檢使衛玉,天下十三道二百六十州府所有一應的案件,我皆有權接管。」
丁羿顯然是沒想到這個,整個人一愣。
衛玉轉頭對上他的目光,道:「現在這案子由御史台接手,丁捕頭,你是想跟我爭?」
丁羿的喉頭動了動,目光向內瞥了眼:「這又不是什麼狗搶骨頭,我也當然不敢跟御史台爭什麼東西。」他輕輕地哼了聲:「早就聽說東宮的小衛學士大名,不料真真是長袖善舞的,連一個官妓的死,你也有興趣?或者她是你的……」
到底有些分寸,最後一句他沒敢說出來。
而面對丁羿夾槍帶棒仿佛挑釁的話,衛玉只淡淡地說道:「你不服?」
丁捕頭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您小衛學士是什麼身份,太子殿下跟前的紅人,又是御史台的要人,我哪裡敢不服……」
「你服就行,」衛玉沒等他說完便打斷了:「現在請丁捕頭離開,我這兒不須打擾。」
丁羿嘴巴微張,像是被人往嘴裡塞了一個雞蛋。他當然不服,甚至滿肚子的焦急跟惱怒,但是面對著沉靜如水的衛玉,他竟不敢放肆。
「哼……」丁捕頭只能扔下一個毫無力度的冷哼,咬牙切齒轉頭出門。
門外站著的是跟著丁羿來的順天府的人,另外就是步兵衙門的差役,先前見丁羿匆匆趕來,他們還提醒過衛玉在此,叫他不要衝撞,丁羿卻不知哪裡來的膽氣,反而把他們罵了一頓。
如今步兵衙門的巡差見他在衛玉跟前撞了一頭灰,唇角的笑壓都壓不住。
丁捕頭氣不打一處來,對著自己的屬下,恨恨說道:「還站在這裡干什麼?沒聽見小衛學士說了,這是御史台的案子,不必我們插手……什麼時候御史台大發慈悲,把些偷雞摸狗打架鬥毆的案子也一併都接了去,我們就都清閒了!」
衛玉並沒有理會丁羿的無能狂怒,在最初的驚悸過甚後,她緩過神來。
先是把室內儘量快而細緻地打量過一遍,她看到地上扔著明顯被撕破了的衣衫,看樣子正是林枕紗所穿。
衛玉俯身,本來想拿起那衣衫,至少先給林枕紗遮一遮。
林枕紗頭髮散亂,赤身裸體。
她渾身上下濕淋淋地,好像被潑了水,但酒氣濃烈,故而應該是酒。
在酒水的浸潤下,傷口處流出的血殷開,就好像她身上開出了一朵又一朵血色的花。
那些殘忍的痕跡在她原本白皙如玉的胴體上,格外觸目驚心。
被摧殘最甚的卻是私.處,雙乳之上血肉模糊,身下浸著血。
她一動不動地跌臥在哪裡,原本美麗的臉被散亂的頭髮遮住大半,頭髮也是濕淋淋的,不知是酒,水,汗,或者是淚,整個人看著就像是一具被人從水底撈出來的鮫人,那些綻放血花的傷痕,則該是生生拔掉鱗片留下的。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