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范家有多厲害,至於嗎。
誰能在秦州,管的了范家?
就算新皇派了藩王過來,又能怎麼樣。
還不是灰溜溜被他們打發到鄉下地方種田去了。
每次過來,不是買農具,就是買種子。
估計過不了幾年,什麼屺王,頂多是個小地主。
能有什麼大出息。
一個屺王,不足畏懼,說不定等到冬天時,連糧食都不夠吃,要來秦州城乞討呢。
秦州它姓范,並且永遠姓范。
這些話自然傳到范州長耳朵里,此刻清晨過來看這些范氏子弟,一部分躺在宴會廳上,手裡還摟著歌姬。
有些半夜去風月樓繼續喝。
沒一個成器的。
幸好這次來的屺王身體不好,還蠢笨。
不然麻煩就大了。
范州長懶得再管,反正秦州就這樣了,他想再多,也沒人聽。
馬上入八月,天氣漸漸轉涼,各地的秋耕也要準備。
他倒不是多注意耕種,而是耕種事關稅收,若稅收得少了,老祖宗肯定不高興。
他的位置,也要不穩。
此刻的秦州城碼頭,一個空蕩蕩的大船里傳來男人嗚咽地哭泣聲。
中年男人蹲在船艙里,使勁捶打艙底。
身邊的小廝們勸了又勸,全都沒有用。
“老爺咱們回吧,貨已經沒了,再怎麼樣都沒用。”
“知道秦州生意難做,卻不知如此難做。”
“誰讓這官商勾結,我們報官也被打出來了。”
那中年商人顫抖著肩膀。
他何嘗不知這些,其實他已經夠小心謹慎。
這批綢緞一路從江南走水路過來,原本想在秦州,興州兩地售賣。
別看現在才七八月,其實賣的都是年節的貨物。
現在布料賣出,各家店鋪擺出來差不多到九月,當地大戶人家出來採買裁衣,正好到年節的時候穿。
所以各色料子精緻厚實,不管貴重的,還是便宜的,全都是暢銷好貨。
船停碼頭,中年商人並未直接買賣,第一件事則是送帖子到范家,想要拜會當地最大的氏族。
用行話說,拜了碼頭,才好做生意。
但帖子還未送到,一個姓范的老爺便來了,一眼看中他帶的好貨,說什麼都要“借”。
這是借嗎?
分明是搶。
還說會還的,更說什麼,你再拉來一船賣出,不就回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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