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瞬間暈染整片地板,啪嗒一聲,囚禁曉筠她們的過往好似一同碎裂。
她們,自由了。
鍾音域中餘下的菌狗仿佛知道管鄂正在死亡,她們齊聲發出微小尖利的叫聲,好似在慶幸牢籠的終結。
聽到歡欣吶喊的鐘音劍身微顫,沒過兩秒飛出曉筠掌心,在半空中甩掉血跡然後重新變成人。
她落在曉筠身邊,沒有安慰她,而是問她。
「你覺得這世間也是屬於你們的嗎?」
曉筠吸吸鼻子,搖頭:「不是,末法時代來臨時,我就知道我們已經被淘汰了。」
鍾音發覺她用了淘汰這一詞。
小小一隻菌狗,隨口說說倒也挺有深意。
她沒說錯,末法時代慢慢結束,新的紀元降臨,屬於上一世紀的東西無法融入就只能被淘汰。
人類無論多愛自作孽,是否在自取滅亡,訛獸之前有多可憐,這都不是他作惡的理由,也不是異獸打著世界曾屬於它們的旗號去害人。
歸根結底只有一個原因——從遠古神離開的那天起,那就是這個世界不可能再給異獸求同存異的機會,這裡,早就屬於人。
當然,除非暴力征伐下人類或許會接受異獸存在。
對於崑崙逐漸消亡,異獸等死這個結局,鍾音深表同情,但這是既定結局。
靈氣封鎖不讓它們漫步寰宇,留在不周享受餘下生命,是為他們好。
跑出去幹嘛?
跑出後又重複舊日罪孽,丁點沒有自醒,蠢鈍如豬。
她更知道有些獸想要破開寰宇離開,殊不知它們一旦出去就會被不允許它們繼續活下去的遠古神切著玩。
這本來就是無解的難題。
鍾音掩下陡然橫生的戾氣,她也討厭那群不負責任的遠古神,把她留下見證所有仙族的滅亡,孤身一人守衛人間。
她也厭惡極了這漫長的使命。
而在結束這使命之前,她絕不允許有人或有獸挑戰她的規則。
管鄂還剩一口氣,鍾音捏巴捏巴把它往域裡丟去讓菌狗們出氣。
隨即,她朝曉筠伸出手。
「跟我回不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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