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真晃晃劍身,仿佛點頭同意。
「好啊,那我一定會把千千萬萬個你都殺掉,並且親手澆滅你們那團火。」
說完,她猛地抽出劍身,隨即安比森心口傷處便燃起一把燦燦紅火,沸騰高溫和迅疾速度直接把他還沒說完的話吞入火舌之中。
鍾音不想聽他廢話,對於這種陰溝里的老鼠,一把火燒死了事就完了。
與其在這裡和她上演為了革命勇獻生命的戲碼,不如直接去地獄報導吧。
她鍾音不吃這把戲!
她也沒功夫給他搜魂,剛才星子轉換那一瞬她已經明白,大道神在盯著她,知道她在做什麼,恐怕對他動手也會被直接截斷。
來不及去管身後打鬥的周岩幾人,鍾音徑直撞開他想要打開的這扇鐵門。
安比森屍體軟趴趴倒在大開的門口,門推開這一瞬,門後又有一扇魔門正緩緩閉攏,仿佛是知道她要過來,已經把這裡有價值的東西都帶走了。
這座房間和外面的房間都不一樣,燈光要亮一些,坪數將近三十平,濕潤的空氣沾濕冷白燈光,照亮一根根被打碎的透明圓柱,地上流滿未知液體,許許多多被撕裂的a4紙爛在地上,碎裂的柱子上卡著一具具奇形怪狀的屍體。
長著豹子頭的女人、背上張開鋒利蜘蛛爪的男人、貓尾小孩、鷹頭老人…….無一不是和廖佳音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他們額間均有個血洞,黑色的、紅色的、綠色的血液汩汩流出,匯聚成這世上最險惡最骯髒的河流。
他們就那樣悽慘地半掛在那裡,渙散的瞳孔直直衝鍾音看來,好像在和她訴說這暗無天日的日光。
他們以前都是人。
他們現在都不算人。
如此慘絕人寰的不人道場面讓鍾音啞然失語,有那麼一瞬間她忽然就不氣了。
嘛……賤人干賤事,再低的底線她都能接受。
而在角落裡還有一扇門,推開那扇門便是一股惡臭的味道鋪面,裡面那個房間都稱不上是房間,更像個豬圈,數十個骨瘦如柴的女人橫七豎八躺在雜草堆上,躺在她們的排泄物上,躺在化成白骨的前輩上,一個個額心同樣有著血孔,空洞無神的雙眼凝在呆滯面孔上,無聲控訴她們的遭遇。
鍾音化成人形,原本壓抑好好的憤怒從腳底板竄上來流竄在心間,洶湧滔天。
她死死盯住死屍堆里一個肚子隆起的女人。
不管她懷的是什麼,她首先是個懷孕的女人。
可現在她肚皮被撕開,隱約看得出有著個雞頭的嬰兒埋在冰冷的血肉里,她頭髮凌亂仰躺在鮮血中央,渾身上下的每一道痕跡都在昭示死前她有多努力的反抗過。
該死的朝星門!該死的第六部 !
半晌,鍾音咬緊腮幫子,狠狠捏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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