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柏鈺頷首,「母親帶我來找父親,就在江南,找到時他富甲一方,家裡已有多個美妾。」
又是聽狗血故事的即視感。
謝淞寒判斷他是不是在給自己念話本。
柏鈺下一句:「於是母親殺了他,挖出他的心給那些美妾看,她們都嚇跑了。從此我就是那座宅子的主人。」
謝淞寒:「??!」
玩真的啊!
任誰都猜不到當年的江南首富是這麼個發展史。
「原來這就是歐亨利式結局。」
柏鈺哼笑,「我們異族人不講道理,遭遇背叛,自然是先解決背叛的人,再找一個就是。」
謝淞寒感謝當年沒有受他蠱惑選秀的自己。
「我們肯定不會……」
「幾位哥哥,快來看,鎮館之寶——」
池知渺的聲音從前方傳過來。
幾人聞聲而去。
池知渺說的鎮館之寶,就是一個缺口的酒罈。
不知用的什麼清洗方法,壇身竟然比其他古物潔淨,上面依稀有龍鳳圖案,但因長時間埋在地底,壇身有幾道裂紋。
池知渺念上面的介紹。
「陶瓷酒罈,1987年自小鎮出土,原由當地富商翻修家中庭院挖出,經專家鑑定,酒罈距今至少有兩千年歷史,初步判斷埋於大胤時期……」
柏鈺隔著展覽櫃注視酒罈。
謝淞寒驀然猜到什麼,猛地看向他。
池知渺念完,猜測道:「我記得古代有埋女兒紅的習俗,會不會這壇酒就是?」
韓深接話:「那怎麼沒被挖出來?」
宋懷澈隨口扯道:「死了吧。」
過程全錯,答案對了。
柏鈺平靜開口:「這是當年本地的習俗,在女兒出嫁前在家裡埋下一壇酒,等三四十年過後,夫妻雙雙衰老,再挖出這壇酒對飲,與當年成婚那天的喜酒味道相較。
如若是同樣的甜與烈,那他們的婚後生活一定如想像般美滿。」
他開口時,幾人都望著他。
池知渺提問:「可古代埋了幾十年的酒真的好喝嗎?」
韓深嗐了一聲。
「這你就不懂了,重要的是酒的味道嗎?如果夫妻生活美滿,那他們吃什麼都是甜的,就像當初成親的喜酒一樣。」
如果生活是苦的,那酒自然也是苦的。
要不怎麼說最甜的酒是喜酒呢。
池知渺大悟:「真的耶。」
宋懷澈:「……可我們怎麼沒聽說過有這個習俗?」
如果是風俗習慣,應該傳下來才對。
柏鈺譏誚一笑。
謝淞寒道:「可能能做到婚姻美滿的人家不多吧,大家後來發現挖出的酒都是苦的,自然不會再埋了。」
於是這個風俗逐漸消失在歷史的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