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以珩沒有拒絕,甚至在許醫生湊過來的時候悄悄地閉上了眼睛。
他是……沒有辦法在聽到過剛剛那人口中的話語後,還能說出拒絕的話的。
許醫生咬著他的下唇,力道很輕,只帶了輕微的麻意。
可這一點刺激,也已經足夠讓嚴以珩抓緊他的衣服了。
薄薄的背心四處都是空隙,嚴以珩的手指滑到許醫生肩膀的皮膚時,又像觸電一樣彈開。
許醫生被逗笑了。
他鬆開嚴以珩,單手也能讓他穩穩地坐在自己的膝蓋上。
他按著嚴以珩的腰,低聲說:「我……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說什麼。我的意思是——在現在這個時候,我說什麼、做什麼,都太像……趁人之危了。」
他用額頭抵著嚴以珩的肩膀:「心軟的時候,不要試圖引導你做任何決定,這是我給自己定的原則。剛剛是……」
他微微坐起身子,撫著嚴以珩的臉龐。
「……沒忍住。」
嚴以珩長長的睫毛顫了幾顫。
他慌亂地移開視線不再去看許醫生,下一刻又覺得兩人現在的姿勢實在太過危險。
他撥開按在自己腰間的手,慌忙跑去廚房。
……在端奶黃包的時候,又把蒸鍋和盤子碰得叮噹作響。
而泛著紅暈的臉頰,在吃完這頓早飯後才終於恢復了正常。
臉上正常了,心裡還彆扭著。
好在這一天是周六,還有時間……慢慢調整。
許醫生沒打算立刻放他走,便裝作不經意地問:「中午吃什麼呢?除了回鍋肉之外,我真的還會做很多菜。」
嚴以珩:「……沒有人說要在你這裡吃午飯。」
許醫生又來了:「吃清淡一點?你的食管炎到底有沒有去看醫生。」
兩個人各說各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溝通的。
最後,許醫生先敗下陣來。
他把嚴以珩推進自己的書房,說:「你去北京這麼多天,公司里肯定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吧!我把電腦借給你用,現在我去買菜,你不許偷偷跑走!」
嚴以珩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件事倒是讓許醫生說對了——他還真有一堆工作要做。這一周里戴盈盈給他發了好幾個文件,手機看著格式都是亂的,他老想著晚上回酒店看,可……這一周幾乎每天晚上回到酒店都是醉醺醺的狀態。堆了這麼多天,他也實在著急。
他按開書房的燈,在電腦桌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