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嗯,好。」
他沒有為這如同默許兩人關係一般的話語而感到狂喜或激動,淡定得像是早就猜到。
他只是說了一句「好」。之後又拉起嚴以珩的胳膊環在自己腰間,讓兩人本就嚴絲合縫的距離再近一步。
這副表面淡定的樣子,嚴以珩看了實在覺得好笑。他壞心眼地戳戳許醫生的肩膀,問道:「許遂,答應得這麼痛快,就這麼喜歡我嗎?」
許醫生無波無瀾的語氣終於發生了變化。
他笑彎了眼睛,嘴角翹起的弧度也太過明顯。
他低頭親著嚴以珩的頭髮,輕聲說道:「對,就是這麼喜歡你。滿意了,領導?」
他毫無保留地說著示愛的話語,那語氣中的快樂和幸福溢於言表,甚至……遠超剛剛所說的任何一句話。
似乎在他看來,那些會發生劇烈變動的、不確定的未來,那些需要慎重做出的決定,帶給他的觸動,遠遠不及這樣一句坦白表達愛意的話語。
嚴以珩咬著嘴唇,臉上的表情也變得不好意思起來。
「神經病,誰是領導?」他小聲抱怨道,「聽不懂你說什麼。」
話語在抱怨,語氣更像是撒嬌。
許醫生輕笑一聲,貼在嚴以珩耳邊,說:「我喜歡誰,誰就是我領導,這還不明顯嗎?」
這人又來了,嚴以珩心想,兩人都心知肚明的東西,現在他偏要戳破直接說出來,太可惡了。
不過,大概是今晚的氣氛實在太好了,嚴以珩不想再去計較這些,只用手指戳戳他的肩膀,笑了。
這一天的短暫旅行,過程和料想中完全不同,結果卻……出人意料地圓滿。
第二天嚴以珩睜開眼睛時,整個人都掛在許醫生的身上,而許醫生則像個八爪魚一樣將他整個人罩了起來。
睡著了也要抓著嚴以珩的手,他左手的手串,就隔在兩人中間。
第88章
簡單洗漱過後,許醫生把車子開到附近的鎮上,吃過早飯後,他就……把車開回了陽城。
途中被嚴以珩嘲諷了好幾次。
「哎呀,別人要是問我,這個周末出去幹什麼了呀?」嚴以珩繪聲繪色地演著,「我都不好意思說。」
許醫生一直裝死不說話,直到開進服務區停好車,才悠悠說了一句:「沒什麼不好意思說的,你就說你被一個變態拐到附近這樣這樣那樣那樣非禮了一番。」
他看著嚴以珩,淺淺一笑:「你是受害者,沒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大家會體諒你。」
「……」嚴以珩低頭看看保溫杯,「真想用這熱水糊你一臉!」
許醫生把嚴以珩送回了家,又……跟上了樓。
他把嚴以珩擠在電梯間狹窄的角落裡,就怕一讓開位置,這人就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