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以珩:「……你擠得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許醫生意思意思讓開了位置出來,但又擔心嚴以珩跑走,這次,乾脆直接伸手攬住了他的腰。
嚴以珩瞪了他一眼,他……就繼續裝看不見。
回家之後,許醫生又要求「給他個面子」。
「請我吃飯吧,就在你家。」他說。
嚴以珩懂了:「老套路是吧?你做飯,我請你吃?」
許醫生「哎」了一聲:「對,是這樣的。」
說完,自己都笑了。
他掏出手機找了個買菜的app,道:「好了好了,不跟你抬槓了,我買點菜。你想吃什麼?」
嚴以珩撇撇嘴,沒回答,只上手拿過他的手機,自己選了幾個菜放進購物車。
這天中午,又吃到了除回鍋肉外的、許醫生的其他手藝。
飯後,兩人都沒午睡——自從自己創業以來,嚴以珩午睡的習慣也消失了。
他打開電腦,看了一會兒這兩天的新聞;許醫生則在衛生間,把昨晚弄髒的衣服丟進洗衣機清洗。
那種……老夫老妻的安寧感又來了。
電腦屏幕上的各色新聞逐漸不能再吸引到嚴以珩的注意了,他的視線悄悄飄到衛生間,即便什麼都沒有看到,他也似乎能夠想像許醫生此刻的模樣。
他會用肥皂搓乾淨衣角沾上的奇怪液體,之後再髒衣服一股腦兒放進洗衣機。
他會把寬鬆休閒褲的抽繩系好,再檢查一遍口袋裡有沒有東西沒有掏出來。
說不定,他還有些跟自己一樣的小怪癖,例如,一定要看著洗衣凝珠在水中逐漸融化才肯把衣服放進去。
做完這些以後,他會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可能會癱在沙發上玩手機遊戲或switch,可能會用iPad看些最近流行的電視劇,也可能會翻一翻新上映的電影評價,然後帶著……他,一起出去看。
這些場景,一幕幕地跳進嚴以珩的腦海里,清晰地好像下一刻就會發生。
而在這些場景中,許醫生又從來都不是獨自一人,他的身邊、他待的地方,到處都是……兩個人一起生活著的樣子。
那些想像中的另一人,一直都是……嚴以珩自己。
就在這時,許醫生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
他抽了兩張紙巾擦手,之後坐進沙發,拿出手機開始玩遊戲。
嚴以珩知道那個遊戲,許醫生給他看過,是一個畫風很粗獷的作戰類手遊。當時許醫生還說,他這個工作時間,經常錯過打城搶資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