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年前兩人都忙,實在空不出時間。
定了好幾次,一次趕上許醫生緊急會診,一次趕上嚴以珩突然有個應酬。
給許醫生急得。
終於終於,過年之前,請嚴以珩回了一趟父母家。
嚴以珩倒不緊張,只問了一句:「伯父伯母……有什麼特別的愛好嗎?」
「特別的愛好倒沒有,不用準備這些。不過……」許醫生欲言又止,「我媽……在我媽面前,別說謊。」
嚴以珩:「……嗯?」
「反正就是,心裡怎麼想就怎麼說,不用隱瞞。」許醫生艱難地解釋道,「你知道的,我媽是個中醫,她反正……」
許醫生望天:「很惡趣味,非常喜歡拆穿別人的謊話。」
嚴以珩沒太聽懂這是什麼意思,糊裡糊塗地就去了。
約好的時間在晚上,嚴以珩五點多就到了
一開門,剛好是許曉晴。
嚴以珩在那家中醫館見過許曉晴的照片,一眼就認出了她。
「來了啊,這麼早。」許曉晴笑著招呼他,又回頭叫老伴和兒子,「老蔣,小遂,趕緊的!」
……來的路上都沒緊張,這一見人,嚴以珩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跟許醫生冷淡的性格不同,許曉晴夫妻倆……竟然都是挺熱情的性子。
嚴以珩剛換了鞋走進客廳,就被許曉晴招呼著坐下——
把脈。
嚴以珩:「……」
他抬頭朝許醫生使了個眼色,那人只回了一個生無可戀的表情,用口型比劃了一句:「職業習慣犯了。」
「最近睡覺還行嗎?」許曉晴問,「上次聽大夫說,你睡不好覺。」
嚴以珩:「……還行,比之前好多了。」
這話,其實不算假話,確實比之前好多了,但……要說睡眠質量很好,那肯定也算不上。
能睡得比較沉了,但半夜老是醒。
許曉晴抬頭看了一眼,沒說話,又按著他的手腕把了一會兒,問道:「喝酒嗎?」
「不喝不喝。」嚴以珩心想,偶爾應酬,算不上經常喝酒。
許曉晴:「……」
她示意嚴以珩把另一隻手給她,大約半分鐘之後,又說:「胃怎麼樣?還燒心嗎?」
有一點,但不嚴重,嚴以珩琢磨了一會兒,只有在吃饅頭、包子這類麵食的時候會有一點輕微的不適,他注意到之後,就避免吃這些。最近很少覺得不舒服了。
他搖搖頭,說:「沒事了。」
許曉晴樂了:「你這孩子,你到底還看不看病?」
許醫生連忙把人攙走:「人家本來也不是來看病的!」
許曉晴笑著搖搖頭,坐回沙發上,揚聲說道:「明天來醫院拿藥,三天的。需要煎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