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蕭燼喜歡這樣看著他,或者伸手將他拉到身下。
對視了半晌,阮硯收回視線,態度冷淡,「我不是你老婆。」
蕭燼看著他,眼眸最深處的暗流波濤洶湧的拍打著,眼波流轉間,又變得稚氣,眼神明亮卻還帶著點委屈,「你不可以說不是我的老婆,我會傷心的。」
聽到這話,阮硯差點被他氣笑了。
就算是傻了,蕭燼也依舊是蕭燼,他還是那麼自我。
阮硯心底湧起一股煩躁,臉上的情緒也似乎不怎麼好,蕭燼時刻關注著他的情緒,當即開口,「老......老婆你別生氣!我說錯話了!」
余晚的嘴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這......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蕭燼?
他認識的那個蕭燼可是一點都不好相處,以前他每次去找阮硯的時候,蕭燼那冷冰冰的眼神都盯得他背脊發涼。
而且每次蕭燼和阮硯吵架,先低頭的也永遠都是阮硯。
現在這是......反過來了嗎?
「離開這裡。」丟下這句,阮硯轉身就走。
步子剛跨出,突然被一隻手攥住了手腕。
阮硯垂眸看抓著自己骨節清晰修長的手,溫度也燙得灼人,他蜷了蜷指尖,微微側眸。
蕭燼依舊抬著眸望著他,阮硯心尖顫了一下,蕭燼的出現讓他大腦陷入了剪不清理還亂的混亂中,胸口也好似壓著一塊巨石,他冷聲道,「蕭燼,我不相信你不記得了,你滾出去。」
他不確定蕭燼是不是真的突然失憶了,但他不想跟蕭燼在同一個地方。
那隻攥著自己手腕灼熱發燙的手緩緩的鬆開了手,阮硯頭也不回的就上了樓。
余晚還站在原地,他看看阮硯上樓的背影,又轉過頭看了眼蕭燼。
他以前害怕蕭燼,不喜歡蕭燼也是因為他跟祈妄一樣,以為自己身居上位就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應該順著他們。
可今天,他覺得蕭燼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就算是失憶也不應該跟以前的性子太過相悖。
「那個......我幫你看看傷?」余晚站在原地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好扯出這個藉口。
蕭燼只是很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眼就讓余晚閉了嘴。
這下他是真的不確定蕭燼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就在余晚腦子裡『失憶和沒失憶』的天秤一直達不到平衡時,蕭燼突然很冷淡的開口問,「你是誰?」
余晚:「......」
好吧,是真失憶了。
「我是.......」余晚張了張嘴,正要自我介紹,蕭燼卻突然轉身走了。
大白虎跟在他的身邊,長長的尾巴有氣無力的垂落著,看著委屈極了。
余晚就看著那落寞的身影打開門,走出去,最後又帶上門。
上樓回了房間的阮硯身體燥得難受,昨晚他已經打了抑制劑可為什麼還是會很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