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燼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鄔歧又忍不住嘀咕,「燼哥,醫生說了他還要在醫院住上一個星期,你的易感期兩天就過去了,哪裡用得著強效抑制劑。」
蕭燼輕嘖了一聲,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你懂什麼,追老婆要分秒必爭。」
鄔歧:「...........」
如果追老婆需要搭條命進去,他選擇一輩子孤獨終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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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硯剛被護士扎了針掛上吊水瓶,蕭燼就出現在門前。
他就那樣靠在門框上,雙手環著胸看著病房裡的阮硯,一隻手還提著一個食盒。
阮硯看見他的那一瞬間,只覺他的臉色好像沒有昨日好。
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這些他不在乎。
護士端著盤子離開路過門口時,下意識的看了蕭燼一眼,她好像認識蕭燼,當即就紅著臉離開了。
阮硯看著他,嘴角扯出冷笑,「你又來幹什麼?」
他的表情依舊還是冷硬疏離。
以前不懂得自己的感情時,他就知道阮硯的性子太過寡淡,只要他不願,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讓他上心。
而那時蕭燼覺得心臟疼得密密麻麻的像針扎一樣,而現在,他只覺得心像被一刀一刀的在剮著疼痛難忍。
而這些他都不在乎,至少阮硯現在有了活下去的欲望,更有了當初他一路追逐的成就。
蕭燼提著食盒走進病房,揚了揚手裡的食盒,淺笑著說,「來看著你吃飯,醫院的三餐可沒我帶的好吃,硯硯,你都不為自己的胃負負責嘛?」
阮硯蹙眉,認真的看著蕭燼,「就算我不吃,你也還是要繼續送?」
「當然了。」蕭燼表情認真,「我得看著你的身體一天天好起來才安心。」
「何必呢,蕭燼,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我們的合約在阮家徹底消失的那一刻,就已經終止了。」阮硯語調平淡,「當初囚禁我的不是你嗎?那時我捅了你一刀我們的恩怨也一筆勾銷了,你現在的糾纏還有什麼意義?」
蕭燼搖搖頭,語氣很平緩,「我不要一筆勾銷。」
他不敢再用過重的語氣對阮硯,那樣只會讓阮硯跟他硬著來
阮硯蹙緊了眉,「那你要如何?」
兩人這樣冷靜坦然的談話,就好像又把什麼剖開露出裡面血淋淋的東西,「硯硯......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追你的機會。」
追求?
聽到他說追求,阮硯心口竟停滯了一瞬。
認清自己喜歡上蕭燼的認知讓他痛苦。
儘管到了現在,蕭燼的出現依舊時時刻刻牽動著他的思緒,他要做到的就是漠視,然後徹底的和蕭燼劃清界限。
可現在蕭燼卻說,要追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