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嶼已經刻意不去注意嵇安的任何消息很久了,當刻意久了,好像就成習慣,習慣到他以為,自己可以放下他了。
現在嵇安的名字,就這麼撞進他的眼裡……
顧言嶼看向他剛剛看完的劇本,怪不得他在看的時候,總覺得寫作手法熟悉,他還以為是哪位合作的編劇。
他伸手把它拿了過來,又翻開眷看了看,臉上不由自主的,逐漸有了眷戀的神色。
意識到自己在幹嘛的顧言嶼「啪」的一聲把劇本合上了,他有些煩躁的搓了搓臉,腦子裡開始亂糟糟的煩。
他給李瑛打了電話。
「喂,言啊,啥事啊?」
顧言嶼直接開口就說:「晚上找個地方喝酒唄。」
電話那頭的李瑛愣了愣,有些咂舌道:「不是、你隔三差五的,這酒喝得有點勤了吧?」
「嘖,哪有!你就說你喝不喝?」
顧言嶼睜眼說瞎話,他確實經常找李瑛喝酒,因為晚上一回自家公寓,那兒空蕩蕩的他覺得閒得慌,回別墅那又太遠了,就乾脆賴上李瑛了。
李瑛連聲應道:「行行行,你說喝哪有不喝的道理,待會我找個會所定個包廂,再聯繫你,啊。」
——
晚上,兩人在會所里碰了面,顧言嶼一坐上就開始叫酒,叫得桌案上滿滿當當擺了一桌。
李瑛看得目瞪口呆,說:「不是,言,咱倆就算喝死,也用不著這麼多啊!」
李瑛也變得穩妥了不少,喝酒也不愛像以前那樣呼朋喚友叫上一堆,他有時也挺忙的,只不過顧言嶼一個電話,他能抽空,就抽空過來了。
顧言嶼嫌他掃興的看了他一眼,手裡的啟瓶器一挑,那啤酒冒著氣泡沫淋了他一手,他往李瑛那遞,說:「先喝了再說。」
李瑛接過直接就先悶了半瓶,顧言嶼連開了好幾瓶擱那擺著,然後提著一瓶,大馬金刀的往軟沙發上一坐,仰頭就喝了起來。
李瑛咋瞅都咋不對勁,喝著酒和他搭話問道:「言,咋啦?公司虧錢啦?」
顧言嶼瞪了他一眼,警惕的說:「別!我公司市場值好不容易才升回來!」
「哦。」
那李瑛就明了了,估計又是感情事,反正之前他一找自己喝酒,不是他之前那小男朋友的電影上映了,就是小男朋友的新電影開拍了。
他嘴上一個字不提,就好像自己真沒注意到,沒在意他這個人一樣。
但顧言嶼之前喝,還算有個度,也就借酒澆澆愁,隔天人那精神狀態又好了。
現在叫上這麼多酒,又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