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憐。
一回來就得罪了先生。
肯定要被先生狠狠的扎一針了。
嬌氣成這個樣子,先生手又重。
這樣扎一針的話,他不會直接被扎哭吧……
只是他還沒想完,手裡的醫藥箱就被接了過去,房門又差點兒拍到了他臉上。
醫生悻悻地離開了。
屋裡靜悄悄的,席琛抬手,醫藥箱隨之落在桌子上,發出金屬撞擊桌面的聲音。
跟在他身後的小不點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走到席琛面前,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像是鬆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
「還好那個醫生走了。」
「我還以為自己真要被打針了呢~」
席琛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不然呢?」
「不然呢?」姜洛洛學著他的話重複了一遍。
他絲毫沒有意識到哪裡不對,兩隻眼睛笑的彎彎的,高高興興地回答:
「可是給我打針的人走了呀~」
面前身材高大的男人笑了笑,似乎是被他逗樂了。
「誰說給你打針的人走了?」
他的小妻子笑容一滯,烏稜稜的眼睫閃了閃,有種懵懂的可愛。
席琛打開醫藥箱,雲淡風輕地拿出白色醫用手套,張開修長五指,伸了進去。
他的小妻子眼睛更大了。
嘴巴也張得圓圓的。
席琛看著他,又去戴另一隻手套,聲音在密閉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現在懂了嗎?」
他那位小妻子,猛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紅紅的嘴巴,點了點頭。
席琛打開醫藥箱第二層,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指,從一排針頭規格不一的注射器上隔空點了點。
姜洛洛覺得肩膀一疼,這才如夢初醒一般挪下來自己的手,小小聲地求饒:
「先生,我可以不打嗎?」
男人絲毫不為他的示弱所動,像是終於找到了合適的注射器,指尖一勾拿了出來,聲音淡然道:
「不可以。」
他偏了偏頭去看姜洛洛,稜角分明的五官俊美非凡:
「被瘋狗咬了,不打針怎麼能行呢?」
他嗓音極低,這會兒說出來的話都顯得格外溫柔:
「還是說,夫人其實是在騙我呢?」
繾綣的意味在空氣蔓延,姜洛洛卻感覺自己被威脅了。
他不敢反駁,只能暗暗把咬他的那個狗東西罵了很多遍,然後乖乖否認:
「不是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