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疼了吧?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席柯擰著眉毛上上下下打量他,「這麼大的人了,還跑這麼快做什麼?」
「是因為我跑得快嗎?」
姜洛洛指著那兩條狗,「席柯,你到底什麼意思?你要讓我餵狗嗎?」
「你看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席柯擺了擺手,示意那名男傭人將狗牽下去。
姜洛洛掀開衣袖,抿著嘴巴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己被石子蹭破的胳膊,無視席柯跟他道歉的話。
他好久沒有受過這種委屈了。
白生生的皮膚,鋪著幾小片石子蹭出來的血痕,還有幾處破了皮,滲出鮮紅血痕,看起來格外可憐。
小薩摩耶圍在他腿邊嗚嗚的叫著。
姜洛洛忍著胳膊上的疼痛,彎下腰去摸了摸小薩摩耶的腦袋。
席柯不滿意姜洛洛寧願理那個狗卻不理自己,他也跟著蹲了下來,看著眼前的小美人。
「好了,又不是我故意讓他把狗牽出來的。」
「再說了,剛剛你不是也踢了我嗎?我都沒有跟你計較。」
面前的小美人垂著長長的睫毛,漂亮白嫩的小手在薩摩耶背上撫來撫去,軟呼呼的聲音帶著氣憤:
「那你大可以跟我計較!」
「反正你把我綁架來了,還派兩隻狗來看著我。」
「這是你的地盤,你把我殺掉也沒人知道。」
「我怎麼會跟你計較啊,洛洛。」
席柯有些無奈的看著他:
「你知道的,我最喜歡你了。」
「只要你以後願意老老實實的跟著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姜洛洛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把腦袋低了回去:
「才不要。」
他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小薩摩耶的腦袋,暴露在陽光中的傷口滲出血滴,身體的刺痛伴隨著心底的難過,姜洛洛越發委屈:
「席柯,你要是為我好,就把我送到先生身邊。」
「我和先生約好了去看舞台劇,我還給他準備了驚喜。」
席柯眼底的歡喜一點一點涼了下來: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提他的名字嗎?姜洛洛。」
「席琛商學院畢業,多年浸淫商圈利慾薰心,他怎麼會喜歡什麼勞什子傷春悲秋的文藝舞台劇?」
「還給他準備驚喜?你能給他準備什麼驚喜?」
席柯的聲音越來越尖酸刻薄:
「總不能是主動騎到他身上給他草吧?」
姜洛洛睫毛顫了顫。
中午的日光照在他卷翹的睫毛上,烏泱泱的羽睫便成了淺棕色,像是秋日隨風起伏的蘆葦盪。
「你說話真的很難聽,席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