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洛下意識的就要起身,「宴少爺,你放開我。」
宴寒對他的掙扎和拒絕充耳不聞。
如今姜洛洛被他抱在懷裡,那股蜜糖似的甜更濃郁了,他緊緊繃住的神經都似乎鬆懈下來,疼痛一點點消失。
宴寒喉結滾動片刻,緊緊抱住懷裡的人,將腦袋埋在對方頸窩裡,低沉的聲音因為疼痛的餘韻而顫抖:
「別動。」
姜洛洛一張小臉都憋紅了,細軟嗓音帶著點哭腔的無奈:
「少爺……」
「別動。」
宴寒深深吸了一口氣。
「讓我抱抱你。」
姜洛洛無助又無奈地被身材高大的男生環在懷裡,像只聽話的布娃娃,被勒緊腰肢,又在頸窩裡蹭來蹭去。
頭痛的感覺慢慢減弱,懷裡柔軟的觸感卻越發強烈。
他怎麼那麼軟啊。
感覺稍稍使點勁兒,他就要像一灘水一樣軟在懷裡了。
一點兒也不像個男孩子。
宴寒抱著懷裡的人,耳邊不由自主的想起他那些小跟班們說過的葷話。
宴寒喉結下壓一順,只覺得身上的浴巾越發緊繃。
他懷裡的人卻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
宴寒真的好瘦哦,身上到處硬邦邦的,硌著他的屁股,怪難受的。
姜洛洛聲音悶悶地,有點不開心的請求道:
「宴少爺,您好了沒有啊……」
宴寒「嗯」了一聲,抬起頭來。
姜洛洛和他對視,兩個人距離近的幾乎要鼻尖相貼,嘴唇相碰。
長得確實很漂亮。
毫無瑕疵的漂亮。
濕漉漉的眼睛像噙著一汪水,煙霧朦朧的看向自己,眼尾一抹薄紅,暈出嬌媚的桃花色,就連微微上挑的眼尾都似乎在勾人。
以前的姜洛洛可沒有這麼漂亮。
縮著脖子垂著頭,整個人帶著一股頹喪的感覺,宛如一條喪家之犬,瑟縮又卑微。
丟在人群裡面,都不想讓人看他第二眼。
還真是奇怪,竟然有人一夜之間就變成這樣。
姜洛洛也在看宴寒。
明明對方和自己一樣,是剛剛成年不久的年紀,但卻早早褪去了少年的青澀,帶著一種物慾滿足的倦怠,舉手投足都是上位者的冷冽貴氣。
鳳眸下一點小痣,明明是再昳麗不過的長相,可那雙眼睛的墨色太重太深,仿佛一座千年未化的寒潭,一眼就冷到了骨子裡。
仿佛沒有什麼人,能夠將他眼睛裡的寒冰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