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這樣,我肯定再也不會原諒你了!」
宴寒掀了掀眼皮,刀劈斧鑿般的臉龐格外涼薄,就像他如今的語氣一樣:
「那就隨便你吧。」
他說完,終於紆尊降貴般的起身。
地板上傳來腳步落地的聲音,一聲聲逼近。
不過幾步遠的距離,他就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盯著床上的小美人,眼底沸騰著壓抑的怒火,不悅道:
「我就是太寵你了,姜洛洛。」
「所以你才敢這麼恃寵而驕。」
「什麼都敢做。」
小美人臉頰緋紅,紅意從脖頸蔓延到鎖骨下面的衣領里,像是三月初春的桃花,眼波都被春水揉皺了。
襯著粉粉白白的一張臉,連生氣都帶著嬌氣的意味在裡面:
「你在說什麼話啊?宴寒。」
「你到底講不講道理啊!」
小腿在床上蹬了幾下,卻只換來鏈子碰撞的聲音。
站在床邊的男人微微俯身,幽幽的視線落在他臉上,目光銳利如刀鋒,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話里格外酸:
「看來你還挺喜歡蕭憶慈的,所以一離開我,馬不停蹄的就要奔向他的懷抱。」
「那和我上床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在希望在你上面的人不是我?」
宴寒聲音越來越冷,帶著不服氣的執拗:
「你和他也睡過了?」
「他在床上更溫柔一些?所以你就喜歡他了?」
「可是你這麼騷,他能滿足你嗎?姜洛洛?」
小美人被他氣的一時找不到罵人的話。
弧度圓潤的杏眼微微抬著瞪向他,眼睛裡含著一汪水,被縛住的小手抓了抓,像只張開利爪的小奶貓。
瀰漫著酸味的調子還在繼續: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聞聞你身上的味兒。」
「你是不是生下來就是為了勾引男人啊?姜洛洛。」
小美人定定的瞪了他幾眼,搜腸刮肚的找出來最惡毒的話,氣紅了眼睛:
「你就是狗。」
「我聽不懂狗叫。」
然後轉過臉去,不再看宴寒了。
床邊的高大男人就這樣看著他片刻,忽然伸出手指來,粗糲的指腹蹭了蹭姜洛洛後頸處的小月牙。
偏過臉去的小美人反應格外劇烈,身子直接弓起來,像條小蝦米一樣,嘴裡不受控制的溢出一陣輕呼。
如果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像是得到了驗證一般,宴寒輕輕的笑了笑,
「果然是這樣。」
這段時間在床上的時候他就發現,姜洛洛的脖子格外敏感,尤其是這處。
每次他輕輕的碰一碰,姜洛洛似乎就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