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巴不得祁晉珩能在姜洛洛身上多趴幾天,好給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
只是想是這樣想,做也是這麼做了。
在他眼裡,抓住一切機會為了自己的奪權準備,本就無可指摘。
可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他祁晉煜的機會,是靠自己曾有過婚約的姜洛洛以身飼虎爭取出來的。
而只顧著拉攏人心的祁晉煜,這半個月來默不作聲地看著姜洛洛經歷的一切,屁也不敢放,一直到今天票選出他的名字,才信誓旦旦地要奪回自己的妻子,要立什麼深情人設。
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早幹什麼去了?
這句話宛如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他洋溢著得意的臉上。
祁晉煜一張臉青青白白,咬著後槽牙,握緊了拳頭。
可他越是難堪,坐在椅子上的祁晉珩就越是雲淡風輕。
不僅沒有絲毫即將被拉下掌權人位置的窘迫,反而很從容地把剝好的瓜子放在紙杯里,又遞到了他的小妻子掌心。
做完這一切,他終於看了處在尷尬中的祁晉煜一眼,像是終於想起來這號人,
「好了,既然一切都處理完了,那我就帶著你大嫂離開了。」
說完話,祁晉珩霍然起身。
他本就長得高,氣場更是極具壓迫感的強硬,猶如一頭慵懶而強大的雄獅,濃黑眼眸落在祁晉煜身上,帶著刀鋒上閃耀的冷感,一寸寸從他那個廢物弟弟臉上掛過,
「至於有關你大嫂的其它話,以後,半個字都別說。」
「憑什麼!」
祁晉煜不甘心地抬頭看著自己的大哥,咬牙切齒:
「他要嫁的人本來就是我!」
祁晉煜格外劍拔弩張,議事廳里的人眼觀鼻鼻關心,老爺子依舊面不改色地喝著茶,姜洛洛低頭吃著瓜子。
只有祁晉珩似笑非笑,握著姜洛洛的手,輕描淡寫地掃了祁晉煜一眼,
「小煜,人太貪心的話,很容易一個也得不到。」
祁晉煜再度握緊了拳頭。
祁晉珩脫下外套,披在了自己的小妻子身上,只有對著姜洛洛的時候,他才會斂去身上鋒利的凌厲,多幾分寵溺的溫柔。
借著這個機會,祁晉珩輕輕捏了捏姜洛洛的手指。
他的小妻子顫了顫睫毛,給了一個濕漉漉的眼神。
祁晉珩輕輕的笑了笑,將他的小妻子攬入懷著,
「好了老婆,我們走。」
「站住!」
一聲怒喝從旁邊傳來,祁晉煜幾步向前,
「大哥,你以為過了今天,你還是以前的祁晉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