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個高大的身影卻充耳不聞,他伸手推開門,濃烈的陽光灑進房間裡,將裡面照的亮亮堂堂,似乎一切都無所遁形。
他挪動著自己的雙腿走了進去,關節處格外僵硬。
浴室的門被打開,試衣間的門被打開,衣櫃的每一扇門都被打開……
可依舊沒有絲毫他的蹤跡。
封承霄胸腔中的心跳跳動的極快,像只幼虎錘擊著胸口,有什麼恐怖的念頭似乎要從腦海中跳出來。
他一定在這裡!
封承霄呼吸急促,臉部線條緊繃。
他有預感,他的寶貝一定被藏在了這裡。
他急匆匆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連臥室最中間的床都都讓人挪開。
他跪在地上,微微顫抖的手指撫著木質地板的接縫處,可依舊沒有任何痕跡。
外面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起碼有四五個人。
房門被猛地推開,一到大力拽著他的衣領將他拽了起來,雙腿行動不便利,他幾乎要被拉的一個趔趄。
父親的臉格外陰沉,聲音里都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怒氣,
「封承霄,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門口的位置,另一個高大的身影背光而立,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就這樣冷冷地看了過來。
封承霄推下來父親的手,一字一頓,
「我沒有胡鬧,他一定就在這裡。」
「胡鬧!做什麼事都要講究證據,有你這樣一言不合就造假闖進別人家裡的嗎?你真是狗膽包天!」
響亮的耳光伴隨著掌風落了下來,打得封承霄偏了偏臉。
他吐了口嘴裡的血,臉上依舊是那種令人心生寒意的陰鷙,
「父親,我今天一定要找到他。」
他越過父親的肩膀,那道總是含著情的桃花眼波瀾不驚,聲音里卻淬著濃重的恨意,
「傅寒洲,我不會放過你。」
搭在後腰出的手指不知道握住了什麼,正要抽出來,後頸卻傳來一陣刺痛,冰冷的液體出射進他的身體裡。
封承霄偏了偏頭,看到了那位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保鏢。
對方拔下了注射器。
意識恍惚的瞬間,他聽到了父親的聲音,帶著年邁的嘆息,像是老了好幾歲,
「傅少爺,讓您見笑了。這孩子從出了生活之後心性大變,暴躁易怒,誰都管不了他,給您添麻煩了。」
「今天家裡造成的一切損失,都有我們封家來承擔……」
那道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似乎是不願再與他們糾纏,但聲音里全是寒意,
「封叔叔,令公子三番四次跟我作對,攪亂了我不少合作,今天又私闖民宅,腰間還別著槍。今天這件事情,總不能也輕輕鬆鬆的揭過去……」
兩個人對話的聲音越傳越遠,不知道是誰接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