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剛醒,便好好休息著罷。」秦宣並不準備過多打擾剛醒的李姬,叮囑她休息之後,便直起身子,又再三看了李姬幾眼,這才戀戀不捨的離去。
李姬聽得星辰帝君離開的腳步聲,又聽得帝君在外頭叮囑琴奴好生照顧她,這才終於腳步聲漸行漸遠。
琴奴畢恭畢敬的領了命,又躬身給離去的帝君福安,這才轉身進了帳篷。
李姬見到琴奴進來,藏在袖囊里死死攥著髮簪的手這才終於鬆開,心中,此刻亦是鬆了口氣。
……
李姬大病初癒,又住進了烤著炭火的溫暖帳篷里,有蓬鬆柔軟的被褥,這會兒帝君走後,她放鬆了精神,再次困意襲來,沾上枕頭後,便從傍晚睡到了第二日的辰時。
帳篷外傳來嘹亮的軍號聲,是士兵例行的晨練。
李姬睡的又飽又足,這才緩緩轉醒。
守在旁邊打瞌睡的琴奴聽到動靜,馬上就醒了,見到李姬坐起,高興之餘趕緊端了臉盆去給李姬到外面打熱水洗簌。
不肖半刻,琴奴便端著一盆冒著白氣的熱水回到屋內。
李姬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碰過熱水了,她進到軍營當雜役的幾日,皆是要每日泡上四五個時辰的涼水洗一池子的鍋碗瓢盆。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熱水,便認真的擦拭了臉龐,脖頸,甚至是發梢。
琴奴見李姬洗完,又給李姬遞上早已備好的凍瘡膏:「荷花小姐,這是帝君命人送來的凍瘡膏,據說是北方常年嚴寒,這凍瘡膏是北方宮中慣用的,效果立竿見影。」
李姬點頭,接過凍瘡膏用指腹沾了一些,認真的往手背上塗抹,卻在見到手背上原本的凍瘡已經消了大半時,有些輕微的發怔。
李姬認真的回憶了下,她那三日雖然高燒昏睡,可隱約還有些意識,似乎是有人給她溫柔的塗抹過凍瘡膏了,該是伺候她的奴婢吧。
「琴奴,謝謝你了。」李姬放下凍瘡膏,如此說道。
琴奴聽李姬突然同她道謝,趕忙擺手說道:「不用謝不用謝,伺候小姐是奴婢份內的事情,不用謝的。」
李姬點頭,目光落到漸漸散了熱氣的水盆上,饒是帳篷里燒了炭火,已是比外面的嚴寒暖和許多,可這熱水才進來片刻,卻已經開始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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