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還跟宗政麒聊起兩國局勢的薛相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眼,拿著烤魚的手抖了一下。
宗政麒發現了異樣,問他,「薛相這是怎麼了?」
好好的人,臉色一下子就變差了。
薛相順勢揉了揉額頭,「老臣可能是有些暈船。」
宗政麒聞言,頓時沒了繼續游湖的興致,吩咐人儘快將畫舫靠岸。
薛相藉故進了船艙,透過窗戶抬眼再去看。
先前那個位置,已經沒了人影。
他深深吸了口氣,卻還是壓不住心中的驚駭。
剛剛那個人是……舒仲孺?
不,不可能!
舒仲孺早在十六年前就已經死了,他親手放的火,那天晚上,絕無可能有人生還。
況且剛剛那個人也只是有幾分相似,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在南涼這種地方,有人長得像他的首徒,很正常。
……
宋弘沒有在窗邊逗留,坐回來時,狀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最近有北齊人在京都麼?」
齊崢道:「皇上萬壽宴,北齊使團是來賀壽的。」
「好像不止賀壽。」教數術的老師一臉八卦,「聽說北齊還有和親意向。」
「這我倒不清楚了。」齊崢淡笑,「京中局勢多變,沒準今日過後又是另一番局面,沒定論的事,言之過早。」
數術老師是個會察言觀色的,聽出來齊院長的話外之音是讓他們少聽些八卦,他很快收了聲,沒敢再談。
宋弘眼底划過一抹嘲弄之色。
當年談判桌上能讓南涼割地賠款的北齊,竟然淪落到要犧牲女人來換取和平的地步了麼?
真是諷刺!
聚完餐,已是下晌。
齊崢看了看天色,對眾人道:「今日應該趕不及回去了,我在對面訂了客棧,諸位今晚就在客棧里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再啟程。」
幾位老師紛紛說道:「有勞院長費心了。」
那幾人走後,齊崢望向宋弘,「宋先生,您現在回客棧還是……」
宋弘直接說道:「我想見見女兒。」
齊崢瞭然,「那您先去客棧休息,我去趟宣武王府。」
宣武王?
宋弘心思微動。
難怪他一直覺得『寧』這個姓耳熟,原來是南涼大名鼎鼎的將門世家。
那麼寧三爺,就該是當年戰場上叱吒風雲的玉面戰神宣武侯的後人了。
——
齊崢到宣武王府的時候,被告知寧濯去了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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