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這一點,寧濯心裡舒坦多了。
可一想到曾經被他損過的那兩個人,一個好友,一個發小,全都有娃了。
只他一個剛新婚就不得不跟媳婦兒隔皮相望。
想吃吃不到,每天還得裝出一副丟了妻子三魂沒了七魄的狀態。
痛,太痛了。
……
算了。
「苒苒,你身上還有沒有哪不舒服?」
寧濯收了心思,眼底流露出幾分擔憂。
之前在回程的路上,他怕露餡,一直沒太敢過多關注宋青苒。
宋青苒搖搖頭,「大師兄配的藥還不錯,服了幾天,感覺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寧濯懊惱道:「我都沒想到那東西竟然會害了你……」
「王爺。」宋青苒打斷他,「你事先並不知情,你也是受害者呀!」
她這麼一說,寧濯更覺得愧疚了。
如果不是他當年識人不清,也不至於釀此大禍。
宋青苒說:「不管當年給你佛珠的人是誰,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至少在那一刻,你及時清醒過來,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所以其實給你指路的人,並不是那個所謂的高人,而是你在那一刻的信念。」
「畢竟這些年沒有他,你也沒有走歪路,不是麼?」
宋青苒也不知道這麼說,能不能讓寧濯心裡好受些。
她只是不想他因為那個老禿驢而產生陰影,一輩子抹不去。
「嗯。」寧濯點點頭,「我會自己看開的,苒苒你困不困,困的話先去休息。」
宋青苒就只是從伏龍谷回來,在客棧住下靜養,天天喝藥的那幾日會犯困,現在精神得很。
她在桌前坐下,杵著下巴嘟囔道:「我們這一行人裡面,都被八兩看過了,都正常,現在只差祖母和三個小崽子。」
「小崽子們還好說,等放假回來就能檢查,可祖母那兒怎麼辦?」
做這種掃描,全身都得脫光,老王妃又是在毫不知情的前提下,要說服她,只怕有點難度。
「實在不行,就實話實說。」寧濯道:「之前瞞著她,是想著越少人知道越安全,可現在已經危及到了我們身邊的親人,再瞞下去,未必是好事。」
宋青苒頷首,「那等那位不在的時候,我們抽空回去一趟。」
秦朝陽得了寧濯回京的消息,先去了趟宣武王府,沒見著人又折到宋府來。
手上拉著他兒子秦深時。
宋青苒不方便再待下去,起身走到房外。
寧濯掃了眼秦朝陽手上的小傢伙,又見秦朝陽精神不太好,不禁挑了挑眉,「最近你帶娃?」
「別提了。」
秦朝陽順勢坐下來,把兒子抱坐在腿上,撇嘴道:「公主好像是又見喜了,這兩日見我就煩,我怕兒子跟著遭罪,成天帶著他往外跑,正好你回來了,想問問,你家王妃呢?人找到沒?」
正好寧家那三個小崽子不在,可以把兒子扔到宣武王府去。
第三次破防的寧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