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老:「……」
離大譜,他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剛剛怎麼就那麼嘴賤,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用再裝,江喻白往旁邊一坐,語氣慢悠悠的,「看吧!」
「看看看,馬上就看。」
五長老捏著方子的手抖了一下,低頭看內容時,一顆心都是懸在嗓子眼的。
鬼醫谷的長老,地位僅次於家主,其他弟子見了,無不恭恭敬敬,生怕自己說錯一句話。
哪怕是前任家主親傳的大弟子梁睿和三弟子謝雲舟,在他面前也是彬彬有禮。
唯獨江喻白,神面魔心,連大長老他都不放在眼裡,外表看著神清骨秀,實則狠起來,他連自己都不放過。
可以說除了前任家主,沒人駕馭得了江喻白。
谷中長老們見了他,自然也是能避則避。
五長老本來就膽小,被他這一嚇,心臟都快出問題了。
可又不敢讓他出去,只能一雙老眼反覆在那張紙上來回看。
上半部分是症狀,下半部分才是藥方。
江喻白給自己倒了茶潤喉,喝了一盞之後,目光朝五長老看來,「據說這是一張解先天毒胎的方子,有沒有問題?」
五長老瞭然,先天毒胎,那多半是母體帶來的了。
這種毒可不好解,方子上寫的十來種藥材,只有一兩種不常見,算不上什麼絕世良方。
但妙就妙在,還有一味藥是人血。
五長老第一時間想到隔壁的公主宗政瓔。
他捋著鬍鬚道:「如果這血和九公主的一樣,有入藥功效,那麼此方沒問題。」
只要有那奇血,別的少放些,方子一樣能奏效。
江喻白當即皺起眉。
他也不細問方子上寫的什麼了,直接道:「換方。」
五長老還沒反應過來,他又接著道:「我說,你寫。」
五長老馬上找來筆墨。
江喻白根據症狀,很快就出了一張新方子,輕症和重症兩種方子配比也給了。
方子上沒有人血,但多了好幾種十分罕見且珍貴的藥材。
五長老咽了咽口水,「這些藥,可是很貴的,谷中都沒這麼全,而且有銀子都不一定能買到。」
「那是病人自己的事。」江喻白面無表情,「方子對得起他的身份就行。」
先天毒胎,本來就是慢性的,需要長期不間斷服藥才有可能根治。
那個女人,竟然想著用自己的血,她是打算回去給宗政垣當長期解藥嗎?
方子寫好,江喻白一刻也沒多待,墨跡一干就拿了過去仔細對摺後揣袖子裡。
臨走前還把他之前交給五長老的那張人皮面具取走。
五長老哀嚎,「你拿走了,老夫怎麼給你做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