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說的,可是一方繡著扣合如意紋的帕子?」
江喻白突然從大門後走出來,低著頭,看不清面上表情。
宗政姣眼神微動,她的確有這麼一方帕子,只是宮宴的時候用過,今日沒帶在身上而已。
瞥了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太監,宗政姣反問,「你怎麼知道?」
江喻白神情坦然,「今晨奴才碰到過蕭殿下,本就下了些雨霧蒙蒙的,他又是初來乍到,在宮裡迷了路,奴才領他回去的時候,鞋底沾了水,他順手從鞋櫃裡拿出一方帕子彎腰擦鞋,大概,便是四公主丟的那一塊了。」
餘光瞥見宗政姣微僵的臉,江喻白繼續說:「不過您放心,他擦完就扔了,已經髒成那樣,估摸著也沒人再撿,四公主大可不必擔心壞了名聲。」
宗政姣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丟帕子的事本來就是她胡編亂造的。
她這麼做,有兩個目的。
其一,她在信里約了蕭晏禮,只說了地點,沒點明她的身份。
自打宮宴見過蕭晏禮,她便朝思暮念。
可偏偏那個人又不像盛京其他兒郎那樣痴迷她,她又惱又放不下,才會不得已出此下策。
如果這封信送出去沒出事,蕭晏禮也如約去見她,那就不會有其二。
但反之,一旦出了事,她便可以輕鬆把自己摘乾淨。
而這封未署名的信就會變成九公主宗政瓔小小年紀與他國質子私通的證據。
她倒要看看,一支舞帶來的帝寵,經不經得住這麼大的打擊。
可她千算萬算,沒算到會冒出個太監來壞事。
宗政姣死死盯著江喻白,「你是未央宮的人?」
江喻白沒否認。
宗政姣一咬牙,攥著信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宗政瓔望著宗政姣逐漸遠去的背影,心裡並沒有輕鬆多少。
「小五子,剛才謝謝你。」
「小公主哪裡的話,保護您是奴才的職責。」
他只是不想那麼麻煩,還得跑回蘭昭殿撕開面具洗臉換裝,等著小姑娘送一封無聊至極的信而已。
宗政瓔頓了頓,「但是以後,你不要再為我冒頭了,一旦被四姐姐盯上,她不會放過你的。」
江喻白深深看她一眼。
不知為何,這一眼讓宗政瓔有種熟悉的感覺。
不是平日裡對小五子的那種熟悉。
「怎、怎麼了嗎?」
江喻白收回目光,說道:「下次小公主不好拒絕別人的時候,可以想一想,對方哪來的臉為難你。」
宗政瓔交握著雙手,聲音低弱道:「因為,她是嫡公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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