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正好就扔在那內侍面前,散落一地如血的暗紅,內侍抖得更厲害了,「娘、娘娘,奴、奴不知娘娘說、說的是什、什麼……」
張貴妃都懶得多費唇舌,示意一旁伺候的女史去問。
江褚英走到內侍跟前,彎腰捏著內侍的下巴把他的頭抬起來,那張臉赫然就是給駱喬帶偏路的那人。
「你以為盧鄉侯的女兒不認識你,你就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江褚英手指用力,「你以為這宮裡的風吹草動能逃得過娘娘的眼睛?」
那內侍咬著牙,無論江褚英如何逼問,始終不發一言。
「看來非得對你用刑,你才說實話,是麼。」江褚英眯了眯眼,喚道:「來人,把他給我帶去暗室。」
內侍大驚失色,連連求饒,被進來的幾名內侍堵了嘴拖走。
「娘娘。」江褚英站到榻旁,「奴婢定叫他們將幕後指使審出來。」
張貴妃笑了一下,道:「你說,這麼拙劣的陷害,會是誰的主意?這宮中誰這麼蠢?就是是想陷害我呢,還是想陷害盧鄉侯的女兒?還是……」
她坐了起來,看向江褚英,「想叫我與盧鄉侯的妻女交惡?」
「只這樣盧鄉侯的妻女就敢與娘娘您交惡?奴婢去打聽過,那盧鄉侯夫人是個極有主見的人。雖說是商賈之女,但行事大方爽利,在經營之道上頗有些手段。」江褚英沉吟道:「她可不是那等小家子氣的人,豈會上這麼拙劣的當?」
「是呢,看那小神童的進退應對,也能觀其母之性情。」張貴妃道。
「聽聞盧鄉侯夫妻鶼鰈情深。」江褚英想了想,說:「或許,陷害娘娘您的幕後之人並非是真打算讓盧鄉侯夫人與您交惡,她只要製造出娘娘您不喜小神童,不喜盧鄉侯夫人的表象,這樣,三殿下想要拉攏盧鄉侯的路就很難走通了。」
「是呢。」張貴妃緩緩道:「有些事情,不需要落實,只一個表象就夠了。」
張珍冷笑,在這宮裡不遺餘力地給她使絆子,害她兒子的,除了柳景瑕那老貨,還能是誰。
真是難為她無計可施,想出這麼蠢的辦法,真是要被她的蠢感動哭了。
「對了,五皇子現在怎麼樣了?」張貴妃忽然問起了聞敬。
江褚英微愕,誠實搖頭:「這……奴婢叫人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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