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七日雖是病著,只除了前兩日是徹底失去了意識,後來睡睡醒醒之間,他知道不時有人來他床邊探病,各殿娘娘,太子、二皇子、三皇子都來過,太子和三皇子更是日日都來。
「蔣雋和駱喬怎麼樣?」聞敬第一句就是問另外兩個小夥伴。
「蔣二郎和駱七姑娘跟殿下一樣,回去就病了,不過也就病了兩三日,沒有殿下您病得重。」杜昌扶著聞敬躺下,「駱七姑娘昨日已經離京了。」
「她走了?」聞敬微愕,旋即又瞭然,「發生了這種事,她是該早些離開,建康……不是個好地方。」
「殿下?」杜昌惶惶。
「無事。」聞敬沖杜昌笑了一下,讓他自去忙去,他還想再睡一下。
待杜昌離開,聞敬又從床上起來,走到擺放衣箱的地方。
這裡比起七日前多了好幾隻衣箱,聞敬打開最裡面的一隻早就褪色的衣箱,翻出包裹得嚴實的一張火狐裘,輕輕摸著柔軟的毛。
這張狐裘又沒有送出去,不知何時才能送出。
駱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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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您瞧,那個石頭上長了個嫩芽。」
出了建康,駱喬不耐煩坐馬車,騎著她從成國公府牽走的棗紅小馬,一忽兒跑前面一忽兒跑後面,快活得不得了,一路上都是她的笑聲。
她們要先去吳興三個舅舅家,是林楚鴻臨時決定的,她有些事相與兄長們商量。然後再從吳興轉道回兗州。
林楚鴻折好姚瑩差人快馬送來的信。
信上說,成國公府已經鬧得快不能住,她實在受不了,帶著駱鳴雁避回娘家了。
上元節當晚,林楚鴻將駱喬失蹤的前因後果寫在信中叫人一人三騎快馬送去給駱衡,駱衡的回信也很快,叫人走的官驛,沒有送給林楚鴻,送的是成國公駱廣之。
信上說,他自知無德無能,沒教好女兒,讓女兒與兄姐起了齟齬,以至發生如此禍事,愧對父親的教誨,請父親將他們四房除族。
駱廣之前頭因為駱武被罷官而暈了,才好了些,就接到這麼一封信,又暈了過去。
宗法家族為大,一般是令家族蒙羞之人才會被宗法除族,駱衡毫無過錯,女兒又被堂兄姐害了,這封信送過來,就是赤.裸裸逼著要分家的意思,駱廣之能不暈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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