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喬道:「建康不早傳我能目射霹靂、口吐紅焰,還能怎麼神?」
席烈說:「能夢入神機遨遊太虛呢?」
駱喬:「……」這還是個人?
席烈道:「父親叫我來告訴你們幾個小鬼,最近低調一些,這杜鴻漸就別打了。建康派來監軍的人已經在路上了,是柳光庭的從侄。」
「我們也沒打他,跟他談心呢。」駱喬指指屋裡,「我們在招安杜鴻漸。」
席烈一愣,隨即大笑:「你們幾個小鬼招安杜鴻漸?招安他有什麼用?」
「嘿,席二哥你別小瞧人啊,」駱喬仰頭一哼:「待會兒讓你大吃一驚。」
席烈笑:「行,那我等著。」
過了約莫兩刻鐘,席臻和駱意從屋裡出來,四人一塊兒回了刺史府,駱意問刺史府的僕從要來紙筆,將杜鴻漸那一個多時辰的發泄訴苦裡有用的信息一條一條寫出來,尤其是關於相州的。
杜鴻漸任相州都督只有短短四月,也沒接觸到什麼要緊的軍務,可職位擺在那裡,相州大小官員再看不上他,也要給他幾分面子。
席烈看著駱意寫,越看越是心驚。
相州大小排得上名號的官員,每個人的身家背景,刺史、別駕、治中從事、各縣令之間的關係親疏,甚至還有一張簡略的相州州治所魏郡的輿圖。
這是一個六歲的孩童能做到的?
未免太可怕了些。
「杜鴻漸到相州的時日尚短,他知道的也都是些皮毛。」駱意鼓了鼓可愛的小臉,「我覺得,應該是相州刺史徐完得了誰的授意,故意讓杜鴻漸來送死。相州別駕陸從敏與徐完不和,他出身東魏八大高姓之一的陸氏,卻被個泥腿子出身的徐完凌駕頭上,不服是肯定的,要不怎麼相州調兵還要別駕的手令。就是在叫杜鴻漸來送死一事上,兩人應該是達成了一致。也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杜曉的命哦。」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席臻感嘆一句,道:「我們沒有殺了杜鴻漸,那徐完和陸從敏的如意算盤不就落空了。」
「所以,他們一直拖著不救杜鴻漸唄,根本就不想救。」駱喬說。
「可是我們也不想要他啊。」席臻皺著小眉頭,「幹啥啥不會,吃啥啥不剩,一個大男人還哭成那個鬼樣子,我五歲之後都不這樣哭了。我們要他有何用。」
「可以把他爹勾搭過來呀。」駱喬語出驚人,「他爹還是蠻有用的。」
聽他們說了許久的席烈加入話題,笑道:「杜曉人在鄴京,你這個勾搭的難度是不是太大了。」
駱喬想了好一會兒,的確難度有點兒大,如果杜曉在相州,還能想辦法去把他綁來,鄴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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