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瑾點頭,諷刺道:「咱們這位陛下,把人利用完了就扔,也不是第一次了。」
曹邑無奈地叮囑:「謹言慎行,別給自己惹禍上身。」
張瑾盯著曹邑看了許久,直把曹邑看得狐疑了,才說道:「這話我也送給你,曹常侍。」
曹邑眼睫微微顫了一下,隨後起身告辭。
張瑾目送曹邑出去,直到再看不到身影了才對旁邊輪值的衙吏招招手。
「郎將,有何吩咐?」衙吏上前來問道。
「叫……」張瑾頓了一下,話一轉:「去叫汪衝到暗獄見我。」
衙吏領命去找人,張瑾往暗獄走,到了沒一會兒汪沖也到了。
「你去查一查,曹常侍這些年的人情往來。」張瑾吩咐汪沖。
汪沖蹙眉:「郎將是要……」
張瑾眸色微冷:「看看曹常侍有沒有與哪位皇子過從甚密。」
汪沖抽了口冷氣:「這……不能吧?他可是皇帝近侍,心腹。」
「知道他剛才找我說什麼嗎?」張瑾問。
汪沖搖頭,他哪能知道,自打升到內侯官,他就不聽牆角好多年了。
張瑾道:「他特意來告訴我兗州給小神童請功的奏牘被皇帝壓下。」
汪沖皺著臉,左歪頭右歪頭,還是沒想明白其中關竅,虛心請教上峰:「曹常侍知道您關注兗州,將此事告知於您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吧?」
「你說說你,不要一天到晚只知道琢磨刑訊,朝堂上的事情也多用點兒心。」張瑾恨鐵不成鋼,把汪沖訓得抱頭求饒才罷休,接著道:「這事由他親自來說才是有問題。」
「呃……」汪沖想問。
張瑾也不為難他,給他解釋道:「我這幹辦處郎將是席司徒親自定奪的,兵部在席司徒掌握中,在世人眼中,我是不是妥妥的席司徒的擁躉?可就算如此,也少有人知道我關注兗州。」
「對哦。」汪沖一拍手,「衙署里可是只有我一人知道您關注兗州。」
「我一個掌間者和情報的幹辦處郎將,要知道兗州送奏牘給小神童請功這樣的事情難道很難?還值得曹常侍親自來說?」張瑾冷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就不知道這位中常侍,皇帝心腹近侍,真正效忠的主子是誰。」
「屬下這就去查。」汪沖道:「總歸皇帝就那麼幾個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