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隗鍾火燒漢宮,各路諸侯找得眼都紅了的傳國玉璽,就這麼被找到了?
席榮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呆了兩息功夫也就回過神來,問明了席豫心腹是如何找到傳國玉璽的,對鄒山木堡的種種猜測拼上了一塊比較關鍵的拼圖。
「祖父。」
席瞮辭別友人回到家中,僕役就上前來告知他,老爺讓他去書齋,他立刻就過來了。
「回來了。」席榮指了指身側的坐席,讓長孫坐下,然後把兗州送來的信遞過去,「看看,你二叔差人送來的。」
席瞮雙手接過,展開一看,雙眼就死死盯在最後四個字上,整個人都傻了,那傻呆呆的樣子看起來哪裡還是鵠峙鸞停席公子。
席榮很滿意長孫的表現,看,這裡還有一個更沒見過世面的。
「不就是傳國玉璽,有那麼驚訝嗎?」
席瞮慢慢、慢慢轉過腦袋,艱難說道:「祖父,傳國玉璽。」
此時距離他震驚發呆了都有一盞茶的時間了。
席榮點點頭:「嗯,傳國玉璽,找到了。」
席瞮終於緩過勁兒來,唏噓道:「全天下都在找的傳國玉璽居然藏在這麼個地方,二叔他們怎麼找到的?」
席榮便將席豫心腹的話簡單扼要地說了說。
席瞮再度唏噓:「誰能想到,傳國玉璽居然是誤打誤撞找到的,這算是無心插柳了。」
他想像了一下駱喬暴力拆密室的樣子,覺得很是有趣,遂笑著說道:「駱姑娘果真是天賦異稟。」
「喬丫頭是個有福的。」席榮微一頷首,找到傳國玉璽的經過暫且不討論了,現在重要的是,傳國玉璽在鄒山的原因,他點了一個名字:「江又理。」
席瞮思索了好一會兒,搖搖頭,對這個江又理是真的半點兒印象都沒有。
能打理這麼個木堡,又是私鑄兵器又是四處斂財,這樣的人絕不是泛泛之輩,然而濟陽江氏並沒有驚才絕艷的人才。
不要就是此人自幼藏拙,要不就是濟陽江氏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出於一些原因冒充成濟陽江氏族人。
席瞮更傾向於是後者。
不過……
「木堡事發,這個江又理恐怕是活不成了。」席瞮說。
席榮點頭,道:「還有呢?」
他有心培養長孫,不叫長孫學得跟他親爹一樣一板一眼剛正過頭。不是說剛正不好,而是身處在席家這個位置,要扛起一族一氏不能只有剛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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